出了洞天府,越苍穹乘着囚龙宝剑,在太玄门的势力范围内,四处飘荡,一时间却也惬意,心说在太玄门的日实在是太过舒服,有时候简直就忘了奋斗的原因了,等忙过这阵得好好加紧修炼了。
自己的目标是尽早打败汪剑仲,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然后向域外天界正式进发,和父亲他们会合,而此刻自己所有的成就不过是九牛一毛,切不可盲目得意自满。
当初在那无妄之地,见识过无数的人间兴衰荣辱,让小小年纪的越苍穹早就明白了世事无常,得到可以顷刻间再变成一无所有,输掉了一切却也有可能从头再来,甚至直达巅峰。
人世间的事,往往都难说得很,更何况是更加复杂多变的武者世界,越苍穹决定今天好好放松一下,然后继续自己的苦修。
前方突然飞来一个人影,悄悄靠近越苍穹身前,与他并排而行,说道:“原来是越师侄,最近真是好大的动静,却不知你差得怎么样了,下一步准备去哪里搅合?”
越苍穹瞥眼一看,竟是王斯崇,这厮大概是看见自己好几日没有动静,竟然上门前来过问了,于是说道:“王长老言重了,只是最近才发生了洛万年的事,好多线索都中断了,而且掌教也私下提点我,不可做得太过分,所以只好暂时罢手。”
王斯崇闻言似笑非笑道:“这样岂非不妙,一月之期已经过去好几日,你莫把时间都给错过去了,岂不是平白输了赌约?”
越苍穹闻言,心说你是存心来找事了,当即停下飞剑道:“如此说,自从打赌以后,却也没和王长老你好好打过招呼,要不趁现在的机会,咱们好好聊聊?”
王斯崇见他毫不客气,便也停下一指身上一处瀑布,说道:“就去那里,咱们就在瀑布旁,谈个明白。”
越苍穹当即和他飞身下去,落到瀑布旁边,寻了一处石墩,各自坐下,越苍穹瞥了眼面前的瀑布说道:“这里倒是风景不错,杀完人了丢进瀑布里,顺便再欣赏下风景也来得及。”
王斯崇闻言,却是毫不变色地说道:“师侄,你杀气太重了。如此可不是好事,你如今得罪了不少门人弟,太玄门恐怕难是你栖身的好地方。”
越苍穹听他话里有话,便道:“怎么,难道王长老有什么好介绍?”
王斯崇道:“却也不是,只是给师侄你一个提议,做人啊,得学会知天命,顺势而为,明知胳膊拗不过大腿,何苦找罪受。”
越苍穹却道:“胳膊拗不过大腿,那是因为是自己的大腿,换做别人就未必了,我伸伸手就能搞定,至于什么知天命,你告诉我何为天命?”
“天命就是……”王斯崇一句话没说完,就被越苍穹打断说,“一朝权在手,我就是天命,天命是人造,有人想要掌控所有人的命,可惜他不配。”
突然亮出囚龙剑,唰的一声刺向了王斯崇面门而去,毫无预兆。
王斯崇亦是反应奇快,袖中飞剑随手祭出,一团光彩升腾而起,和越苍穹刺来的宝剑,交接在一处,无端发出强烈的冲击。
二人齐齐后退一步,对彼此的实力已然有了数,越苍穹自信要和对方缠斗,至少要一刻钟以上的功夫才能分出胜负,便即笑道:“王长老果然好功力,戒备如此的森严,难为你却做了占卜派的领袖。”
王斯崇背剑而立,亦道:“越师侄你言重了,能这么毫无预兆向我发起攻击,太玄门内已是屈指可数,你到底想怎么样?”
越苍穹脸色一沉,说道:“不想怎么样,只是觉得王长老你也一样很可疑,所以想多过问几句。”
王斯崇笑道:“你竟怀疑我?谁告诉你的?我哪里可疑了?”
越苍穹道:“如果王长老不是心虚,为什么要和我打赌,您占卜术难道算不出,到底谁是内奸,或者这内奸到底存不存在?”
王斯崇道:“我要和你打赌,就是要证明你说的内奸,完全是虚乌有,所以我其实是在阻止你,阁下有怨言倒也可以理解,就只怕你说的什么内奸,完全是在蒙骗大家,你不要妄想害得太玄门四分五裂。”
“这你就错了,真正让太玄门四分五裂的不是我,而是你们自己,是太玄门内这一个个弟各自为营,拉帮结派,才造成了太玄门今日的境界,况且你也不是想把占卜派发扬光大,独占鳌头吗?”
越苍穹心想你这个汪剑仲的走狗,难道心中就没有一点儿骨气,只想做人的鹰犬,我却要激发出的野心不可,然后才能把这场好戏演下去。
王斯崇闻言,却是沉吟了片刻,忽然笑道:“我明白了,原来你存得是这样的心思,不如我给你一点儿提示,你不是想找金伽真人,救他出来,我可以告诉你关押金伽的禁地在那里,敢不敢跟我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