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写经书。”来的太监宣了杨衍的口谕,指着地上的一口箱子,“冬至之前,萧婕妤要将这口箱子里的宣纸抄写完,钦此。”
萧青蕤吃惊的看着这口箱子里厚厚的纸张,距离冬至只有八天,她日夜不休的抄,也不可能写完。
“这是陛下的惩罚吗?”
咸福宫萧婕妤受到的惩罚,风一般传遍了后宫,本以为陛下要雷霆震怒的众嫔妃,听说了陛下只是要她抄写经书,都极为失望。
只有韦丽嫔满意的笑了。
“陛下这是怕了,他怕负了江皇后,这些日子他一定不会再见萧婕妤。”韦丽嫔是在江皇后薨逝后进宫的,作为身份尴尬的庶女,她要求的只是圣宠和地位,再多的她从来不去奢求,也幸好陛下的心里只有江皇后,其他人在他那里只有顺眼和不顺眼的区别,她努力做那个顺眼的就行。
陛下不爱任何人时,她不敢奢求,却也满足,但是,陛下对萧氏的不同,她越来越感觉到,尤其是那晚深夜出宫,若说陛下没有动心,她绝不相信,可是,萧氏那个贱婢怎么敢?怎么能?凭什么?
“江皇后在世时最爱穿月白色,把箱底的那匹月白色绣凤穿牡丹的宋锦找出来,送给咸福宫的萧婕妤。”
萧青蕤收到了韦丽嫔遣人送来的宋锦,揉了揉发酸的手腕,命人收下收入库房。
“娘娘,丽嫔这是故意的,她明知道宫里没人穿月白色,她偏偏送了这个颜色的缎子,用心险恶。”月白色成了宫里的忌讳,韦丽嫔这个故意恶心萧青蕤的。
“半夏、夏蝉醒了吗?”
“还没有,但王姑姑看了说没有大碍。”夏禾说道。
“宫里有什么事情吗?”
“陛下”
“说吧。”
“陛下赏了德妃娘娘、丽嫔、安嫔、顺嫔、恭嫔还有赵婕妤”
宫里有名号的嫔妃都得了赏,独独少了自家主儿,一天前自家主儿还是宫里最得宠的,一天后连赏赐都没有了,陛下的心变得也太快了?
萧青蕤手一抖差点写错一个字,她凝神细细改了,眉目平静,仿佛没听到夏禾的话,只是她握着笔的手用力到指骨凸起。
第二日,半夏、夏蝉醒了过来,但还是高热不退,萧青蕤让她们养着,不许擅自出屋子,身边仍有夏禾伺候。
夏禾的性子,好听点是忠心,实际就是一根筋,萧青蕤问什么她说什么,不懂婉转取舍。
“娘娘,陛下赞了安嫔的书画,夸了丽嫔的笛子吹的好,连恭嫔的针线活做得好都得了夸赞”
当然这里面还是没有咸福宫萧婕妤。
“娘娘,乾清宫开了内库,将陛下秋狩时亲手猎的皮毛,分赐给了各宫娘娘,德妃娘娘得了火狐皮,安嫔得了白狐皮,丽嫔得了银鼠皮”
唯独自家主儿什么都没有得到。
“娘娘,陛下”
“陛下又赏什么东西了?”萧青蕤叹了口气,这几日杨衍不知怎么了,天天大赏后宫,雨露均沾,偏偏没有她的,这种被故意的区别对待,并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
“不不是,陛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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