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绣花枕头,肚子里一点墨水都没有。”
“嘘,一个舞姬出身的,自个名儿会不会写都不一定,还作诗,这不是难为人吗?”
“出身下贱!”
以恰好让她听到的声音窃窃私语,一句句恶毒的话传入耳内,萧青蕤明白了,这场宴会就是冲着她来的。
找到她的痛点,一脚脚的狠踩,打碎她的自尊,让她从心里上崩溃。
唇角弯了弯,若她真是出身低微、目不识丁的舞姬,她们就成功了,她一定会如她们如愿的自卑、愤怒却又无可奈何,可惜,她不是。
韦丽嫔呷了口酒,惬意的欣赏着面前的美景,当初柳美人得宠时,何等得意,结果还不是被她们压下了气势,出身微贱,飞上了枝头,也坐不稳主子的位子。
“主儿。”半夏脸颊涨得通红,**辣的,这些挤兑人的话太伤人了。
“这酒......不能喝了。”心脏噗通噗通,跳的越来越快,萧青蕤起身想走。
“萧妹妹可是生姐姐们的气了,姐姐罚一杯,妹妹别气了。”韦丽嫔使了个眼色,坐在萧青蕤两边的人,嬉笑着按住她的胳膊,让她想走都走不了。
又被灌下了十多杯酒,真的要醉了,萧青蕤奋力推开拦着她的人,踉跄着来到德妃面前,“娘娘......嫔妾想去......”
“萧更衣可是一首诗都没做出呢,这时候离开,可就坐实了草包之名了。”刘贵妃解气极了,幸灾乐祸的说道。
德妃面露不忍,警告的看了眼韦丽嫔,“照顾好你家主子。”
半夏连声应了,扶着萧青蕤急忙向外走,一气儿出了堆雪宫,萧青蕤捂着砰砰作响的胸口,“半夏,你去找些凉水,我洗洗脸。”
“主儿,您一个人......”
“没事儿,我在这儿等你,你快去。”
半夏四下看了看,这儿是一片竹林,平时少有人来,想来短时间内不会出什么事,便提着裙子去井亭了。
......
青梅酒后劲极大,又吹了风,萧青蕤双腿发软,眼皮发酥,寻了块大石头,躺在上面,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六月的风,带着温热,竹林又遮住了艳阳,此时,走在这片竹林下,满眼浓绿,清清爽爽,想要享有这种美好的,并不仅只有萧青蕤。
一眼交错,孽缘已生。
一片竹叶落在脸上,痒痒的,萧青蕤摇了摇头,还是痒,不得不张开眼睛,手指夹上那片惹祸的竹叶,眼角却看到一袭白衫。
“岳哥哥......”白衫下,有少年微笑,清风朗月。
“尊师,尊师。”
少年黑如墨染的瞳孔微微一凝,修长手指一点,萧青蕤又沉沉睡去。
他本该立刻离去的,尤其是在看清她的衣饰后,更不该再停留的,可有些事超出理智。
“尊师,您在哪儿啊,陛下还在等您。”小道士急得跺脚高声喊。
少年眼里闪过一丝犹豫,手指夹起她发髻上的栀子花,走出了竹林。
“尊师,可找到您了,陛下在重华宫等着您。”
......
重华宫里,皇帝杨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