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司正得了下属的信,眉头皱的更深了,多年宫中生活,她已预感到风雨将来。
“我要杀了萧贱人,狗奴才你敢碰我,来人,剁了她的手。”薛宝林理智全无,疯子般的喊叫,劈手给了拉着她的宫正司的人几个耳光。
陈司正看看嚣张的薛宝林,又看看无声饮泣的萧更衣,眉心嘴角的皱纹更深了。
“把所有的奴才都捆起来,带回宫正司。”
劈头打下一个惊雷,宫正司凶名赫赫,是宫里噩梦一般的存在,薛宝林一口气哽在喉头,闭上了嘴,她带来的人都吓傻了,进了宫正司不死也要脱层皮,扑通通跪了一地。
“陈司正,她是妖孽,上天都示警了,不能让她再蛊惑陛下。”薛宝林一激灵脑子也好使了,对陈司正客客气气的解释。
“怎么回事?”陈司正握紧了拳头,宫里最忌讳的就是鬼神之事,不管有没有证据,薛宝林讲出了这话,她又听了,这事就无法善了。
“萧贱......更衣的窗子上有妖秽之物。”
“不是的,司正大人,是有人放火。”半夏披头散发的冲了出来,跪在陈司正面前哭喊。
妖孽,放火,任何一项都是能捅破天的大罪,陈司正黑着一张脸,咬牙切齿的命令:“侍候薛宝林和萧更衣的宫女给我带到宫正司。”处置了闹事的两位身边的人,看着地上的一群婆子,声音更寒:“至于你们,不好好在南苑当差,跑到后宫嫔妃住处闹事,触犯宫规,先打二十板子,发往浣衣局。”
婆子们再磕头求饶也无济于事,宫正司行刑之人堵了她们的嘴,拉到墙根下,开始打板子。
凄厉的哭喊声充满了咸福宫,萧青蕤哪里见过这种惨景,脸色惨白惨白。
始作俑者薛宝林也慌了,她倒不是舍不得这些婆子,在她眼里,这些低贱之人和物件没什么区别,死了就死了,她怕的是事情超出她的掌控了,和吩咐她如此行事的人说的不一样了。
当宫正司的人要带走她身边的宫女时,薛宝林慌乱极了,拦在前面,“欺软怕硬的东西,表姐一走你们就欺负我,我要见陛下。”
听薛宝林搬出了死了的林贤妃,陈司正顿了顿,林贤妃生前一向得陛下信重,江皇后薨逝后,连嫡长公主都交给她抚养了一阵,如今她死了,对薛宝林这个表妹,难保陛下不会动了念旧之情?
“薛宝林慎言,本司履行职责,请宝林配合,来人,将两位身边的宫女各带走一人查问。”权衡之后,陈司正选了稳妥的法子,一边带走一人,可根据品级,薛宝林有二名宫女侍候,萧青蕤身边只有半夏一人,如此处置,看似公允其实不公平。
“主儿,您别怕,奴婢一口咬死那是有人纵火,决不让人害您,谭小满是个机灵的,他又是内监,行事方便,一定能给长公主传信的。”半夏将将说完,就被带走了。
陈司正一走,薛宝林急忙吩咐身边剩下的宫女去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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