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蜀中大狱,阴冷而又潮湿,经常能够看到一些老鼠。
郑松带着镣铐,躺在牢房当中,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若不是那胸脯时不时的有所起伏,旁人定然以为此人已经死了。
实际上,对于郑松而言,他和死了没什么区别,不过是早晚而已。
这里是蜀中大狱!
即便蜀中政气较为宽和,可是这大狱之中还没有人能够活着出去。
可以说,在这大狱之中,没有人是无辜,也没有人是能够活着的。
“啪嗒啪嗒……”
外面脚步声响起,声音越来越近,郑松耳朵动了动,不过并未抬头。
“哗啦——”
锁链发出了刺耳的声音,同时,狱卒尖锐的声音也跟着响起:“起来!!有人看你来了!”
看我?
锦官城会有人来看我?
听到这话郑松抬起头,看向监牢外面,只见一锦袍男子站在狱卒身后。
这个人对于郑松来说太熟悉了,如果不是他,自己也不会躺在这里!
“公子,您聊吧。”
狱卒看向那男子,立刻换了一副神情,谄媚的说道:“您放心,这周围牢房早就被清空了。”
“下去吧。”
那锦袍男子点了点头,对着狱卒说了句,后者点头哈腰的离开了这里。
郑松慢慢的坐了起来,打量着眼前的男子,嗤笑一声:“你还是这身行头好看些。”
“多谢夸奖。”
那男子对着郑松微微点了点头,而后说道:“我也这么觉得。”
“……”
收敛笑容,郑松看着男子,说道:“那你来这里只是为了看我吗?三公子?”
眼前之人,正是归蜀的姜叙白。
“嗯,还有喝酒。”
姜叙白伸出手,随从递给了他一坛酒,还有两只碗。
“喝酒?”
斜着眼睛打量着姜叙白,在郑松眼里,眼前的人完全是一只狐狸,无利不起早,怎么突然来大狱中找他喝酒?
自己都是一个死人了,还有什么可图的?
将两只碗中倒满了酒,姜叙白席地而坐,将一只碗放进了监牢中。
郑松拍打了一下衣服,走到栏杆前坐了下去,并没有喝那碗酒,而是打量着姜叙白。
“怕我下毒?”
看郑松这个样子,姜叙白露出笑容,说道:“貌似没这个必要吧?”
郑松无论如何都逃不过一死,姜叙白再来下毒,就是多此一举,反而会把自己弄得一身脏。
说着,姜叙白将里面的碗拿起,将里面的酒喝完。
郑松看着姜叙白,仍是一句话不说。
“你养的那条黑狗越来越肥了。”
突然听到一句不着边际的话,郑松愣了一下,随后眼睛慢慢睁大。
看着郑松的样子,姜叙白又开口道:“我去了一趟铜仁,那条狗差点咬到我。”
这个世界没狂犬育苗,被咬了可就亏大了……
“你……”
郑松一把抓住牢房大门,盯着姜叙白:“你去了苗疆?”
“嗯。”
姜叙白点了点头。
“我遇到了一个女孩儿……”
听姜叙白的话,郑松一怔,姜叙白继续说了下去。
“她和母亲一起生活,上山采药是唯一的收入来源,虽然生活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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