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自己的手脚,更管不住自己的嘴巴,我们手上又没能拿捏住他们的手段。
这要是要真全用他们,谁能保证他们到时候能守口如瓶?所以说,把他们当作刀子用用就行,先把外围的护卫给剔除掉,就算是露了馅,也能推说是江湖人斗殴,毕竟李家手底下那群人底子也不干净。
至于说真正办事儿,还是得靠自己人,我打听过了,那李家院子里也就一对母子外加一个老头,找三两个人直接进去办了就行。”
“那人选......”
“江湖人选什么不重要,反正就是些有本领的就行,但这最后一步,肯定得选心腹。”
邓大公子目光落在了仆从身上,整个人坐了起来,语重心长道:
“你说,我手底下这些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但能办好这事儿,还能守口如瓶的,有谁呢?”
仆从呼吸明显加重了些,虽说他心思比其他仆从要深沉些,但归根结底也就是个下人思维,到了这时候,还真有些按耐不住内心的喜悦。
“公子要是肯把这事儿交给小人来办,小人定为公子办得妥妥当当。”
“这可是要去杀人,不是去玩什么过家家,你可想好了?但凡是手上染了血,可是重罪,就是我都保不得你。”
“愿为公子效命。”仆从直接在车厢内跪了下来。
“好。”
邓大公子拍了拍仆从的肩膀,
“这事儿就交给你办,今晚本公子先遣人帮你把障碍给扫干净,你到时候找两个靠得住的,本公子就在仟景街隔壁为你盯梢观风!
至于完事之后,你就别当这仆从了吧。”
“......”仆从抬起头,之前地激动在此时变成了惶恐。
“呵,这仆从当来当去也没什么意思,你之后,就接刘老三的位置,当个小头儿吧。”
.........
.........
“砰砰砰......”
门没有立即打开;
南柯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穿得有些单薄的缘故,他忽然感觉到了一丝丝寒意,临近森林的城,昼夜温差相对要大些,白天不觉得,此时倒是有些遭不住。
那些个冷空气,就像是有眼鼻一般,专门找些漏风的位置钻,这一道凉风送了进去,整个人都得哆嗦个两下才能缓过劲来。
抖了抖腿,南柯蜷缩住身子在原地转了两圈,身后空旷的长街在此时看起来,忽然有了些阴森恐怖的基调,配合上若有若无地血腥味儿,让他眉头逐渐皱了起来。
虽说他不知道这条街之前发生过什么,但本能地从一些蛛丝马迹里看出了些苗头,这杂乱的街道,这神似血液地痕迹,以及明显有些过于厚重的臭味...
这一切似乎都是在掩饰什么,
或许,
就是在掩饰这条街道本来的面目。
南柯左右看了看,见里面没有开门的迹象,转过身走到了街对面,又往里街走了个几十米,忽然间那股子奇怪味道,更重了。
不是单纯的垃圾味道,也不是食物变质发霉的味道,如果硬是要形容,那么就是沙丁鱼罐头被放过了期,又添了些其他猛料之后的味道。
南柯才闻了两下,差点一口气没背过去;
但,就算是如此,他还是没退。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如果是普通垃圾,那才真就是骗鬼。
用袖子捂住了口鼻,南柯继续往里走了走,在一道凹进去的也不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的墙壁前,南柯看见了许多稻草堆积在一起。
味道,
就是从稻草里面传出来的。
南柯没有犹豫,也没害怕这稻草里面会有什么埋伏,毕竟就这味道吧,要是这真有人埋伏,那估计这人现在已经把自己熏晕了过去。
稻草,
被翻开。
南柯瞳孔猛地缩了缩,在稻草里面,横七竖八地摆了大概十几具尸体,在尸体上还放了些黏糊糊的东西,应该就是臭味的来源。
“......”
南柯重新退了回去,在路上看见了一块板砖,弯腰捡了起来,重新回到了李家宅院门口。
连尸体都没来得及处理,应该是相当仓促了,这门这么久不开,可能,是里面还没完事?
藏在袖子口里头的石砖稍稍往前挪了挪,南柯一双眼盯住了门前的门,再等一会儿,要是还没来人,就走,要是来了人......
‘喳——’
令人牙酸的声音响起,门前那道看起来年久失修地门终于被打开,里头是一个面相有些木呐的仆从。
仆从看了一眼南柯,脸上明显有些紧张,“你是谁?”
南柯笑了笑,两只手缩进了袖口,肩膀也锁紧在了一起,显得有些穷迫,“这天寒地冻地,给杯热汤喝喝?”
“天寒地冻?”仆从奇怪地看了一眼天色,而后余光扫了一眼南柯的打扮,顿时脸上露出了厌恶,“哪里来的臭乞丐,快滚快滚,去别家乞讨去。”
说着,仆从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根木棍,作势就准备开赶。
南柯在此时则是快速往后退了一步,目光闪了闪,忽然开口问道:“李家老爷可在家?”
“什么李......”
仆从话说一半整个人一愣,明显是反应过来自己的表现有些失误。
而南柯则是没给这仆从其他机会,动作猛地一变,毫无预兆地朝前扑了过去。
“诶!”
仆从反应过来想要举起手里头的木棍,只不过木棍长是长,但在门口这种相对狭窄的位置,一时半会反倒是限制住了自己的动作。
只见南柯无视了仆从的动作,一招反向平沙落雁,直接把自己送进了仆从的怀里头,把仆从撞的一个趔趄。
随即果断地反手扣住早就藏在袖口的砖块,狠狠地朝仆从的脑袋砸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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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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