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吧,求求你。”
那名军校根本不为所动,手一挥:“赶出军营。”
“快走!”几名军士上前推搡着,口中咤喝连连,高寒一咬牙,“噗通!”一声跪在地下。
“呜呜,大哥,我们盘缠用尽,全靠别人接济,求求你们收下我们吧。”高寒流着泪,扯着军士的衣角,苦苦求道。
正这么拉拉扯扯着,军营前转出一位高挑清丽的少女,路过见了这一幕,心有不忍,问道:“高旅帅,这是怎么回事?”
“禀报张小姐,这几人来历不明,想要做商行护卫。”亲卫旅帅高仙虎毕恭毕敬拱手答道。
高挑清丽的少女正是张若兰,她是河西节度使张九龄之女,地位非同一般。
张若兰仔细询问了高寒等的情况,起了恻隐之心:“年龄这么小就出来投军,也不容易。我记起来了,荆紫山下,也是他们哀求小李将军,要到河西投军,几千里都跟过来了,足见一片赤诚,高旅帅,我自作主张把他们收下了,就充作我的护卫,你看成吗?”
那高仙虎不好驳张若兰的面子,只好点头答应了。
“多谢张小姐,多谢!”高寒喜出望外,拉着李猪儿、张兴赶紧跪下,“扑通扑通”猛一阵磕头如捣蒜。
汪吉年龄大,装不得嫩,不得不灰溜溜地离开军营,正向落脚的客栈缓缓驰去,身后一阵马蹄声响起,回头一瞧,高寒他们追了上来。
“汪大哥,承蒙你一路照顾,我们送送你,顺便到客栈去取行李。”高寒拱手道。
李猪儿一副豪气干云的样子:“汪大哥,日后有用得着我们兄弟的地方,但请吩咐。”
“日后相遇,我们请汪大哥喝酒。”张兴点头赞同,补充了一句。
旺吉脸上挤出点笑容,对他们点了点头,心里一阵懊丧,这些天来白费这么多劲了,竹篮子打水一场空,看来只好再寻他法,瞧着这三个少年,眼睛一亮。
丝绸之路上的重镇兰州。
南北群山环抱,黄河从东到西穿城而过,枕山带河,好一座金城汤池。
自汉至唐,随着丝绸之路的兴起,兰州就是一派丝绸西去,天马东来的盛况。
兰州州衙,一队羽林骑飞驰而来,到了州衙门前,为首的年青校尉甩鞍离镫,急急拱手道:“烦请通传,右威卫羽林校尉裴元庆,奉兵部之命有紧急军情求见韦刺史。”
把守州衙大门的旅帅见他嘴唇干裂,一脸疲惫,只怕是一口气赶了好几百里,急忙将他带到门房,舀了碗水给他,转身才赶着去通报。
州衙正堂,韦刺史高坐堂上,瞧着裴元庆那付模样,生出几分惊讶来。他早已接到驿传书信,知道这名年轻校尉是一代儒将裴行俭之孙,当朝宰相,兵部侍郎裴光庭之子,长途行军,忍饥耐劳的苦也是他一个贵族子弟能吃得下来?
自己也是帝都长安长大的,韦刺史温言道:“贤侄冒着烈日风霜而来,一路辛苦,有何紧急军情?”
“为羽林骑招募新军。”裴元庆言语简洁,刚灌了一气茶水,恢复了些年轻人的锐利朝气。
韦刺史沉吟了好一阵子,才道:“贤侄,不是我故意与你为难,只是这兰州也屡受吐蕃骚扰,招募长征健儿也有不足。”
裴元庆见他推却,从怀中摸出一封书信,呈了上去:“韦刺史,右威卫将军,河西讨击副使李岩,全力经营丝绸之路,组建的商队马车就有千辆,千骑羽林护卫,沿途各州都有份子在里面,大伙的好处都少不了,有了银钱,还招募不到长征健儿?羽林武学今年可是面向大唐各州郡大规模的招生。这是李将军亲笔所写,上面写的清清楚楚,您可以瞧瞧。”
接过书信,韦刺史展开细阅,眉头渐渐舒展,还不放心,问了一句:“贤侄也是出自羽林武学?”
裴元庆挺胸收腹,拱手朗声答道:“禀韦兰州,两年前,元庆还是长安的纨绔子,经过羽林武学淬炼后,才有了脱胎换骨的感觉。”说完,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道:“让伯父您见笑了。”
“右威卫郎将杜希望,郭子仪先后率羽林骑过兰州,军纪森严,于百姓秋毫无犯,令人赞叹。有如此的羽林武学博士,贤侄放心招募,我全力支持。”韦刺史也豪爽起来。
裴元庆跟着笑道:“羽林骑要在兰州振武军中招募十六至二十五岁的军校,见过血,武艺出众,没有家室拖累,由我们集中训练,待小李将军到了兰州,要他们脱掉甲衣,以平民的身份加入商行护卫,秦州也是这样办的,韦兰州,可否?”
商行护卫用边军,那可是一支规模空前,肥得流油的商队,韦刺史似乎明白了什么,亲切道:“贤侄,你我世交。没问题,不过一年后,像你这样的,出自羽林武学的军校,能给我补充回来么?”
裴元庆脸色沉稳,肯定地点了点头:“小李将军曾言,安西四镇,河西,陇右一局棋,彼此呼应,能补充!”
……
谋战,筹划,募军,准备好了吗?李岩的河西首战,求票票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