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业整改是非常麻烦的事情,调查、研究、通知、整改、验收,一套流程下来,等重新开工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去了。有的企业顶不住压力,搞不好会因此破产都有可能。毕竟业务停下来,人吃马嚼,银行贷款是停不下来的。
当然,如果你上面有人,一切都好办事的多。
我呆的这个企业是一个小企业,跟那些背景很深的企业不一样,我以为至少要半年一年才有可能重新开业呢,没想到这才几天时间,问题就解决了。
这让我对这个企业的能量有了新的认识。
最让我觉得奇怪的是,我不仅没有被连带责任连累,反而升职加薪,把代理两个字去掉了这让我一整天都处于云里雾里之中。
开了一整天的会,无非是宣贯上级部门意见、政府意见,商讨如何确保生产安全、人身安全,纯粹是老生常谈,炒以前的剩饭。但是这些形式上的工作还必须做,不做就有问题。
我能感觉到各部门负责人对我虽然客客气气,但总有一种疏离的感觉。这也正常,经历了那么多,电站甚至死了三个人,他们认为我身上沾染了诅咒完全能理解的。
但是许连对我也客客气气我就不大理解了。这人是关系户,短短时间从一个普通职工爬到副职这么高的位子,算是坐火箭了。按我的理解,因为关系爬上来的,一定会收敛锋芒,与人为善,做事不行,收买人心总会吧。
但他偏不,他一旦登上高位,整一个小人得志的嘴脸。能力不大,官架子贼大,连一把手都经常被他在会上怼。除了走他那条线,极力巴结他的人之外,没几个人喜欢他。
因为派系不同,所以我也在他经常针对的行列。卢焱钦成了植物人,我的靠山算是倒了,我知道我以后的日子有点难过。但现在大环境不好,待遇过得去的工作不好找,所以我只有硬着头皮坚持下去。
许连一客气,搞得我很不习惯了。
昨晚大半夜没睡,今天又是一天的会,吃过晚饭我就睡了。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外面仍旧是黑黢黢一片,我看了下时间,十一点多。
整个大院黑黢黢的,路灯也熄了,不仅如此,县城也是漆黑一片,没有丝毫灯光,没有车辆经过的声音。
就跟是一座鬼城一样。
县城虽然不大,几万人还是有的。十一点多还没到入眠的时候,对于有些人而言,夜生活刚刚开始,为么子会全城陷入黑暗了呢?
我试了下电灯,无法打开,看来是停电的。即便停电,也不至于没人活动吧。现在虽然是秋天,县城因为海拔低,又是盆地,还是比较闷热的。往常这个时候,在河边歇凉,在大院里日白(吹牛、聊天)的人不少。
忽然,我听到电厂大院后面,传来嘹亮的唢呐声,夹杂着敲锣打鼓的声音,似乎有人家在办事情。
不大一会儿,有鞭炮声音响起,烟花冲上天空,在漆黑的县城里面,尤为显眼。
我想,这谁呀,大晚上的办什么事情?
虽然是小县城,这方面管的还是挺严的,过年都不准放鞭炮,这么明目张胆的放鞭放烟花,这是找抽的节奏啊。
大院里见不到人,我心里有些发毛。因为我们这个工作性质,集控室二十四小时无间断有人值班的,我刻意看了下集控那层楼,也是黑黢黢的,没有半点光亮。
这就非常诡异了,难道又中了局?我所看见的是某种幻觉?
为了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我给几个相熟的同事打电话,然而全城停电,信号也没有了。没得办法,我只好往集控楼上跑去。
集控空荡荡的,没有人,连电脑也关了。
不寻常,非常不寻常。
要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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