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天子 第294 这灿烂的文明

仪等技术的发展，汉世儒学肩膀的负担越来越沉重，直至自我沉沦，跌落至主流以外；然而刘呆在汉世儒学内补充宇宙系统后，汉世儒学、浑天仪却是能和谐共存发展，彼此促进！

    冉话暂且不提。

    却说，刘皋观摩浑天仪。只是因为突兀瞧见传说中的汉世浑天仪原型，心中一时好奇心发作，至于浑天仪学说的具体计算法则。刘呆却是知之甚少。

    甚至灵台承对浑天仪的具体讲解，刘皋也是茫然不知所为，好似听天书！

    为保证格物之学名头不失，刘呆只得不懂装懂，学着后世领导检查科研单位成果时的态度，一脸微笑，貌似认真，其实心不在焉的听着灵台承枯燥的讲解。灵台承见刘呆面带欣喜笑容，又是不断点头，以为刘皋关注浑天仪具体制造，却是讲解的越发认真，一丝一毫不敢马虎。

    灵台承讲诉半个时辰，兴致依然高昂，刘呆却听得晕晕乎乎。不知东南西北。刘暴见势不妙，唯恐再遭受一个时辰的轰炸，遂开口说道：“细节微处，我改日再与灵台承探讨。听闻张平子还曾制过侯风地动仪。如今可在维阳？”

    “有，有！张太史令所制侯风地动仪，即在楼下因为能与刘呆这个安汉大将军讲解灵台诸仪器，灵台承此刻异常自傲，精神抖擞！

    刘皋率领众人，由灵台承引导，步入灵台下殿堂，观摩侯风地动仪。

    张衡所制造的侯风地动仪，简直是一个神迹，而不仅仅是个奇迹。自从张衡制造侯风地动仪之后，直真后世旧世纪，才有人在日本制作出测量精度与侯风地动仪相当的地震仪。考虑到一个是汉世条件，一个是后世工业时代，张衡制造侯风地动仪，除了说是科技史上的神迹，还能说些什么？

    因为侯风地动仪的制作技术和原物，相继在乱世中失传，后世对侯风地动仪内部结构存在无数设想。但是侯风地动仪真正的内部结构，直至后世和谐年间，依旧不能彻底断定。

    因为此节，刘呆对侯风地动仪充满兴趣。只可惜，灵台承也对这台侯风地动仪具体构造也所知有限，语焉不详。问及内部结构原理，灵台承也只能无奈摊手，说声抱歉。

    总之，灵台承对于张衡侯风地动仪这项技术，却也是知之甚少，不能一一道来。

    因为不能彻底窥视侯风地动仪运作原理，刘呆稍感遗憾。不过 好在灵台承又向刘呆介绍道：“自张太史令制作侯风地动仪六十年来引口更换物，但是测量八方地震，依然精确无。洲灵台者，每逢侯风地动仪建功，使得朝廷及时赈灾，无不感慨张太史令之神奇！”

    灵台承这般一解释，虽寻不出侯风地动仪真实构造，却能否决后世某种内部结构猜测。

    刘最不禁长叹一声：“可惜斯人已去，常令后人追忆其绝世风采！”

    灵台承又道：“张太史令制作惊奇物品甚多，不仅仅只有侯风地动仪、漏水转浑天仪。安汉大将军。若欲观摩张太史令遗物请随我来！”

    跟随灵台承行走，触摸到一件件由张衡利作的超越时代的神奇物品，刘最越发的敬仰张衡。纵然张衡和他一般，是穿越于汉世，但是他能结合汉世条件，制作出这么多超越时代的物品，也定然也是一今天纵奇才！

    行走灵台内部，刘皋忽然望见一册线装书籍，不禁随手拎来。仔细一瞧，原来是后世赫赫有名的数学巨著《九章算术》。

    《九章算术》之所以言九章，是因为其大概包含九全部分：方田、粟米、衰分、少广、商功、均输、盈不足、方程、勾股。

    方田、少广、商功，此乃面积、体积以及求边长、圆径长的计算法则。

    票米、均输、衰分，此乃谷粮折换、比例分配、如何合理征税的计算法则。

    盈不足、方程，此乃双设法、一元方程的计算法则。

    勾股，自然便是后世所谓的勾股定理。

    《九章算术》里，涉及分数运算、开方、开立方、方程、正负数、线性方程组。这部由汉世人总结综述的数学著作，充分体现春秋战国至秦汉初期，中国数学的发展概况。

    至于家人拿着春秋初期已经流传的九九歌，得意洋洋的去忽悠中国唐宋时代官员，那可就真是在显露下限！

    瞧见刘呆翻阅《九章算术》，灵台承连忙上前解释道：“安汉大将军讲学邯郸，《数术》一课。博大精深，俗生难以理解实用。今任太史令托人购得安汉大将军讲学笔记，不断钻研，欲将安汉大将军所讲《数术》里，诸如数列、割圆术、多元方程等等，补充入《九章算术》，以便寻常人学习。”

    “哦！”刘呆稍微有点惊讶！

    原来不知不觉间，他对汉世已经产生深远影响。连远在维阳的太史令，都已经开始关注他的讲学笔记。

    也是，汉世儒家所驳斥的奇技淫巧，可不是反对科技进步，而是专指那些设置奇巧却无实际用处，而且花费巨大钱财的物品。后世辱骂汉世儒家本身阻碍科技进步，口口声声指责“奇技淫巧”却是无中生有，以他人之罪归之。

    汉世儒学本质，最重视实用。但凡有实用的物品，汉世儒家纵然不会主动传播，但也绝对不会特意抑制。汉世儒学特意抑制的是那种：譬如某君王为制作金丝玉衣，不惜花费数亿钱的行为。

    换句话说，世人平素以为好言道德的汉世儒学，其实本质最求实用之术。纵观汉世各种科技发展，无一不是重视实用，不曾有太多虚飘的科技技术！这也是汉世科技为何能急速发展的根基所在。

    何为儒者，需人之所需也！

    当然后世无数人大骂儒学，虽是起源于太祖，但是亦不是没有根据的。

    正如后世家人如是说：今所谓传统文化者，满清之文化；今所谓儒学者，满清之儒学也！

    那种披着儒学大衣，却尽做些识字断句的事，不敢触及国家政治分毫的“清儒”算得儒家么？但凡儒学根本。皆被这些“清儒”折中折中再折中，曲解曲解再曲解！康有为在政治上投机失败，却在经学上取得巨大成功，不是没缘由的！

    纵然是真心仰慕儒学之人，也不禁要大骂这些“清儒”！

    劣币驱除良币，诚其然也！

    刘皋在灵台承引导下，大略将这数万平方米的灵台存物观察一通！眼见汉世文明，思虑后世衰败黑暗，刘暴一路上感慨万千，忍不住长叹短吁！

    刘最在灵台耗费诸多时辰，不禁令其他雅阳皇宫留存官吏泛起其他心思。

    当刘最结束参观灵台之后，尾随刘暴的中藏府承，心怀侥幸，上前禀告道：“大将军，灵台藏品，比于宫中府库所藏，实在是单调乏缺！纵然宫中兰台、府库，被司徒王允、董贼陆续提调出许多，但是无数大件物品依然留存！大将军若是对欲阳奇巧器具感兴趣，可移步入皇宫一观！”

    中藏府令，官秩六百石，权掌钱币、巾帛、金银诸货物。下置中藏府承。

    一如灵台制度，中藏府令亦随车驾入长安，而中藏府承则留下，看守皇宫内内者、兰台、尚方各库房！

    刘最一愣：“董贼迁京时，莫非未曾尽数搬运走？”

    董卓为筹集军费，积攒实力，无所不用其极，怎会放弃搜舌宫中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