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心思。”刘赦道。
似这种相送女婢,若非原来女婢甚为出名,大多转换主人后,就要更改姓名。
刘杲略略思考一番,道:“号钟、绕梁、绿绮、焦尾,就以此为四婢女昵称!你觉如何?”
“呃!号钟、绕梁、绿绮,这是古之三大名琴。虽然这名词读着别扭,但是以琴为奴婢名,不无不可。不过,这焦尾也是名琴?出自于何典故?”刘赦虽觉如“号钟”这样词汇,为婢女之名,相当雷人,但是一时却被“焦尾”吸引目光,不明白“焦尾”为何物,竟能和古之三大名琴并列?
闻听刘赦这一问,刘杲愣了愣,这才想起此时蔡邕虽然名望不低,但是却还是和郑玄一般,未到海内皆知其名地步,其事迹也不曾被广为流传。
焦尾琴故事,还不曾广为人知。
刘杲寻个托辞:“焦尾乃是当代陈留蔡邕蔡伯喈所制名琴。久闻此琴甚久,而不得其见,所以才将焦尾和古之三琴并列。”
刘杲将焦尾琴传说故事,略略讲诉一遍后,刘赦、刘杲两人又围绕蔡邕议论起来。
不久,刘赦与刘杲约定出游时间,起身告辞。而刘杲也趋步来寻甄姜。
刘杲行至甄姜所处小院时,甄姜正在摆弄院里种植的花花草草。
甄姜半蹲盛开的秋日兰花前,左臂托腮,右手轻抚花枝。
露出袖口的的嫩白左臂,在青丝中若隐若现。
花枝前的细腻手指,能让兰花自惭。
刘杲蹑步走至她背后,双手轻轻拦住柔嫩细腰,下巴压在甄姜右肩:“怎么?”
甄姜将头部重心,从左臂转移到刘杲脸颊,轻声道:“花,凋残了!”语调一如往常,平静之中,总是掺杂着一些落寞。
刘杲目光移向甄姜右手,兰花花瓣边缘,已经有了衰败倾向。
“明年还会绽放的!”刘杲随口安慰道。
甄姜用中指指甲,在花瓣上轻划一道又一道,却不再言语。
“大兄送的四名女婢,是我特意要来,侍候你的!”刘杲望着花瓣上轻移的手指,轻声说道。
花瓣上的指甲,猛的一颤,在花瓣上留下一道指甲痕印,继而甄姜又道:“小安、小晴,已经侍候我八九年。有她们俩在,已经足够!”
“这宅院建起后,许多繁杂事务,都需要你来张罗。小安、小晴哪里顾得来?况且大兄已经送来,你就留下来吧!她们名字,我已经取好了,号钟、焦尾、绕梁、绿绮。你觉得如何?”
“咯咯。你这是取名字,还是作贱人?号钟、绕梁……这两名琴,都被你糟蹋了!”一向淡然的甄姜听到刘杲所取姓名后,第一次从里到外,全身心笑起来。
“那就换换名字。号钟,就叫钟好,昵称好好;焦尾,就叫焦薇,昵称薇薇;绕梁,就叫梁娆,昵称娆娆;绿绮,就叫吕绮,昵称琪琪。如何?”刘杲面带微笑的,又提出一份新的建议。
“嗯!”这次新选的名字,还能令甄姜稍稍满意。
刘杲又欲开口说话,门外突然传来巨臣声音:“公子!”
刘杲松开环抱甄姜的双手,略带歉意:“我先出去一下!”
甄姜起身,为刘杲整理一下仪容,轻声道:“忙去吧!”
等刘杲身影消逝在门口后,甄姜喃喃自语道:“号钟,钟好;焦尾,焦薇;绕梁,梁绕;绿绮,吕绮。两个谐音变姓,两个谐音变名,两个倒置,两个不变。是巧合,还是故意?”
注[1]:袁隗、马伦之事,内容太多,不便注释,可百度娘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