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明明记的上回太后做寿之时是隆冬时节,怎改成春天做寿的了?
老太后微微笑道:“二月十九本是观世音菩萨的佛诞之日,哀家不过是想沾些佛性,便把寿诞改在了二月十九的,到时候还要做几场法会,祈求我朝国泰民安风调雨顺的,知道驸马清贫,也不要你们孩子家的甚么寿礼,来了便是好的……”
李二惊的嘴巴都合不拢,生日也是可以随意的改动的么?
在古时候,为了某种需要改动祖宗姓名、篡改族谱的事情也是寻常,更不要说是修改生日的。 许多的人家为了有个好的八字,经常把生日改来改去。 去年是初八生人,今年就有可能改成是十八生人,本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
又拉呱了几句闲话,老太后道:“近日便是如此的了,你们两个都下去吧,我要开始理佛的,见不得打搅。 ”
长平公主早就坐不住的,笑嘻嘻的拉了李二出来,十分暧昧的抚摸李二的手背,十分娇媚,百分柔情的说道:“驸马都我那长春宫去坐坐的吧……”
“我便是不去长春宫了的,家里还……”
“还又春娘和喜儿,是也不是?”长平公主暧昧的笑道:“我新用那花容lou换了丽妃的个好稀罕物件儿,是吐蕃人献过来的,听说是用那牦牛的命根儿炼制而成,药性极烈,男女都可用的上,正好用来试验试验那‘狮子博兔’的花招……“
历朝历代的皇宫里都不曾缺少过春药一类的玩意儿,以长平公主的秉性,就是弄一些也不足为奇。 然而李二对于这种东西却是没有丝毫的好感,又听得长平公主说要用什么“狮子博兔”的花样儿,更是敬谢不敏:“那东西最是伤害身子,公主切莫沾染。 且按照我朝例律,我也不能在宫中留宿,等公主回了驸马府,咱们夫妻再……再团圆不迟。 ”
长平公主贼贼的笑道:“哪个叫你留宿的,那快活的调调儿定要晚上方可做的么?白日里一样可以做得哩!”
“总是不成,要是叫人知道又是说不清的麻烦,那个啥……我先走了。 ”也不待长平公主说话,李二一溜烟儿的便跑。
长平公主看李二惶恐的逃离,吃吃的掩口而笑:“便再等几日,狮子终于是要博兔子的。 ”
由于长平公主还要在宫中支应一众的繁琐事宜,分不开身子,驸马府上是难得的清净几日。
李二趁了这个空当,便一直的在罗芊芊处指导那天舞。
由于罗芊芊舞中霸王的名号很是响亮,再加上老琴师亦是知道不少的个中高手,短短的时日便联络上几十名乐师,除汴梁的乐师之外,竟然还有许多是来自外地。 想来老琴师
那样的江湖人物,自然有他们秘密的联络方式,这才能够办事神速。
那些个女子看天舞的架势越来越大,练习的更加刻苦,配合也是愈发的默契,尤其是那领舞的哑子少女,更是身段神韵兼备,已有了六七分的模样。
“过门之后,便是要用钟鼎之音,钟声还是不够悠远。 第二变化之后,乐曲虽是热切欢愉,琴声确杂的多了,几不可闻。 安大叔的筝技虽高,终究是一个人的力道,不若再找些个古筝高人配合……”
光是十三柱的长筝便已经有了六架,再加上老琴师的素卫铁筝竟然还是不够。
老琴师正色说道:“李相公也不必再添,我这铁筝已是极高极清,扬调若是以我那铁指法来奏还可以高上许多的。 ”
“好,再开试试。 ”
不用指套来奏铁筝端的需要极高的功夫,老琴师所言果然不虚,真的达到了李二所要求的地步。 乐配舞,舞配乐,相得益彰更显意境,天舞之舞在众人的伴奏下达到了空前的高度。
这一场下来,众人皆是大为欢喜,月月满面得色:“恩公的呐,这天舞从来不曾舞的这般好过,应该算是成了的吧?”
罗芊芊摇头道:“依我来看,距相公所言的境界还差的远哩!”
李二笑道:“也不算差的远了,好歹也有了六七分的模样了,舞蹈乐曲虽是配合极佳,终究还是缺了许多的东西,难以达到至高境界。 ”
众人哗然,这天舞已经是练习的相当纯熟,乐曲也见气势,众人早就惊叹不已,应该算是举世无匹的才对,为何李二还说有三四分的差距?
李二道:“诸位好生的练习,越是纯熟越好,剩余的三四分颜色就叫我来给天舞加上去吧。 这天舞距面见世人之机已是不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