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之前,曾有“言必听之计必从之”的遗命,眼看着要做大事情了,太子朱慈烺很真诚的征求李四的意见。
“福王在南京奢靡声色,早为天下有识之士恶之。如今建奴大有挥师东南之意。依臣愚见,殿下当高树抵御外辱言论,自可收天下臣民之心。”让太子广发主战的论调是李四和学官们早就商议好的,临行之时再次提及,可见其重。
太子依言遵之。
李四等人送太子出舒城,终于了了这件事情。
“四叔,你应该和太子一起去南京的。”路涧心眼实,怎么想就怎么说。
“为何?”
“大明正统之事无论成败,四叔都不应该让太子脱离掌控。”路涧早就是四叔的心腹,什么正统什么大明早就不在乎了,他只在意四叔。
四叔辛辛苦苦才把太子掌握在手中,利用太子大义的名分可以做很多事情。若是太子去南京之后脱离了四叔的控制,那大义的名分岂不是丢了?
“嘿嘿,脱离掌控又如何?”李四道:“一旦局势有变,太子可以依赖的只有咱们。就算太子不想再收咱们控制,局势也会逼着他回来的。涧儿还信不过四叔的么?”
“四叔心里已经有了打算,那我就不说了。”
路涧最佩服的就是四叔对于大局的洞察和掌控,哪一次大变四叔不是利用的淋漓尽致?四叔能有今天就是得益于一次又一次的剧变。
对于四叔对大事的掌控能力,路涧永不怀疑。
“四叔,娥子……”一提到妹子,路涧也变的扭捏起来,可四叔也不是外人,还是很直接的表达了出来:“娥子的事儿,你是怎么看的?”
“娥子没有说?”
“死丫头啥也没说。”
“那你是怎么看的?”
“我?四叔的本事天下人都知道,娥子是怎么样的丫头四叔也清楚。”路涧人实在,话也实在:“我爹说四叔和娥子差着辈分,可我看也没啥。这事情要是搁在一年前,那是再好也没有了?”
如果四叔能成了妹夫,自然是好事。
“一年前就是好事?现在呢?”路涧明显是话里有话。
“我是这么想的,四叔现在是三等忠诚伯,赴死军指挥使。无论是官职还在爵位,四叔肯定还是要再升的。娥子不过是个大字不识的乡下丫头,这身份上……”
“身份悬殊是不是?”李四哈哈大笑:“你怎不说你和你爹也是赴死军的指挥呢?只要你们爷儿俩多立战功,你们的官职肯定也是越来越高,娥子的身份不也就上来了么?”
“我不是说这个,四叔,你是做大事情的,我们家不能在大事上帮四叔什么忙,娥子要是嫁给四叔,恐怕会耽误了四叔的大事……”
李四终于明白了路涧的意思。
在路涧的心中,大人物的婚姻都有政治背景,都是为了取得利益而进行的政治联姻。四叔是要做天大的事情,最好还是找个有势力有背景的岳父,好歹还可以借力不是?
“胡扯!”李四大骂着踹了路涧一脚,语气森然的说道:“莫说娥子是个好丫头,就算没有娥子,我也不靠什么狗屁的裙带关系。你给我记住了,在这个世界上,什么样的借力都不好使,除了自己谁也靠不住。”
挨了一脚的路涧看着李四,忽然憨憨的笑了起来:“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
“什么都明白了,四叔肯定是允了娥子吧,哈哈……”
你明白个屁,你不懂的事情多着呢……”李四也不好意思起来,笑骂道:“今晚我不回去了,你记的替我巡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