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志得意满,信心十足,这更添得他几分气势。而他的对面,士徽骑着在这天南之地说来已经很是彪悍的‘骏马’,也是一样泛着光的银铠亮甲,不过即使这样,还是很容易就能让人看出,肯定是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土包子!
“恩,那个,”不知为何,到此时了,士徽居然连荆州兵是由谁统领的,还没有弄清楚,身边的贴身人连忙的低声提醒了他,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士徽却是没有再做出其他的什么事情,直接开口道:“请问,陆将军,这里的天气,可还适应的了?”
陆逊自是答道,“谢过士将军的好意,还可以,这里的天气却是和这里的人们一样对我们都热情的很,临来苍梧,我等还有些心下忐忑,可是这段时间在苍梧过的,却又很是惬意,抚平了我等的不安啊!”
“哦,苍梧之地,确实和荆州相近,而据闻吴巨与刘皇叔也有旧谊,如此以来,贵军到此得到些热情相迎也是常理,当然,我交州士民对于皇叔麾下的仁义之师,也很是钦仰,不过,交州毕竟不是荆州,两军向无旧怨,而今阁下领军至此,却是越界了,还望将军能够体谅交州士民的钦仰之情,而不是徒惹来我等不快啊!”士徽却也有些智慧。
“士将军方才也曾言道,荆州交州向无旧怨,自是毗邻而居,自该有些香火情,不过前时那些边界上冒出的事端,却是何缘故,况且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主乃是当今天子皇叔,自由代天巡视四方之责任,交州有不平,我等身为皇叔帐下,岂不该助主公为天子守平,何来越界之说!”陆逊自是义正言辞。
“呵呵,所谓天子皇叔,并无实据,而这巡视四方之事,更是无稽之谈,交州自由我士家为天子牧守,荆州军士还是回转去守荆州为好!之前的那些事情,就让他过去,我们还是各自收兵,偃旗息鼓,如何?”士徽却是有些一厢情愿了,天下间并不是只有交州,而天下的事情,自然也并不是他们手中的掌中玩物,想惹别人时,单凭他意,眼见对方势大难制,或以为只要自己稍作退让,对方便该感激涕零,欣然从命了吧!
陆逊自是微微的一讥,“士将军,听闻你取字为索瑞,我却是从他处得知,在大地的极西处,那里的人倒是常常念叨这两个字音,想不想知道,这是何意啊?”见士徽一脸的迷惑,陆逊便接口道,“在哪里索瑞的意思,就是说抱歉的意思啊!所以,现在,士将军,对你刚刚说的那些言辞,我也只能说句,索瑞啊!”
陆逊抬头看看天色,日头依然升的好高了,“士将军,我们还是快些开战吧,看弟兄们都已经站了老半天了,大家尽快打完,好休息,你说是不是啊,呵呵,稍后再见吧!”说完,陆逊却是施施然牵转马头,径直进了自己的阵列之中。
而留下了很不明白的士徽,这些荆州人怎么都是这么的迂腐,这剧本和自己设想的怎么不一样,难道我们不应该在友好的氛围下,彼此畅谈一下天气,聊聊美食,然后两方各自挥手致礼,欢快的各自回家么!
“哼,看你们稍等一下,还有什么能够嚣张起来的!”士徽却也是回身,整兵备战。他却是不想让荆州兵先攻,毕竟从荆州兵的阵势中,他能够感到,若是让荆州兵攻上来的话,他手下的这些个很少见真正战事的士卒们,定是顶不住的。
“哼,先下手为强,来人,传令,让那些黑龙洞的蛮人先攻,再派番越人为之策应,我军后队固守大营,其余人马待蛮人和越人攻上去之后,大军便一起突击对面的荆州兵!争取将这些不知所谓的荆州傻瓜从交州给赶回去!让他们也见识一下我们的厉害!”
“大帅英明,我等自当遵守军令,以令而行,为我军再胜他一阵!”
“好,打开辕门,扒开拒马,全军依此而行!”此时的士徽正踌躇满志,况且平日里这位士家的公子哥,也是很有些实力的,在交州也是数得上的英雄,自然能够给手下的人们带来属于他们的勇气。
“有将军在,我们可是扫平了不少夷贼,至于那些个中原人,只知道诗书礼仪,怎么比得上我们的能征善战!”
一众交州的将领们做着他们自以为是的梦,可是梦总会醒的,因为美梦总是虚幻的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