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深切关怀之下,遍访名医,方才使得原本很是凶厉的疫病,在我军辖地消失无踪了。”邓瀚确实开口说道。
“哦。原来如此,长沙百姓何幸!荆州百姓何幸!”诸葛瑾衷心的赞誉道,接着诸葛瑾的脸上却是显现出一幅有些悲伤的神情。
“子瑜这却是为何,怎么这般模样,莫非子瑜有何难言之隐?”刘备关切的问道。
“说起来,此事诚是难以启齿,既然皇叔动问,在下却是不得不言之。此次我军却是出师不利,原本还想着为荆州变乱出一份力,然而初到荆州便遇上了这场疫病,如今却是受其害者颇多,故而,在下却是想向皇叔也讨个情,可否请皇叔告知在下在哪里可找到那些医师,也请皇叔能够救一救,我江东将士?”诸葛瑾却是将事情坦白的讲了出来。
“想得美,皇叔仁慈,若是以我的本意,此刻就该大军齐出,攻打你们去了!”黄祖总是记得在江夏这些年来他所受到的那些侵凌。
“黄将军,且听我一言,所谓上天有好生之德,皇叔乃代圣天子安抚一方百姓之人,而今你我两军虽各为其主,却都是大汉的子民,若依黄将军之意行事,岂非会让刘荆州和皇叔二人置于不仁不义的境地。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然圣人讲求仁爱,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
“子瑜自是诚实君子,所言也是持重之言,”却是徐庶道,“然此事却是重大,尚需与襄阳商讨一番,方能有所决断,子瑜定能理解,还请稍退,待我主三思,可否?”
诸葛瑾自是明白徐庶的意思,却是依言离开了。不过在离开的时候,邓瀚却是在相送的时候,趁机悄声问道,“听闻周瑜,周公瑾也患病了,是么,子瑜先生?”
“哦,怎么会,不知子浩从何处听得这种传言,却是子虚乌有的事情,周都督此时身体健康,正率领水军停驻于我主侧翼,待在下此次拜访过皇叔后,便会统大军一起回转江东了!”
“那倒是小子偏听偏信了呢,请先生万勿见怪啊!”邓瀚却是给了诸葛瑾一个奇怪的笑脸,潇洒的回去了议事厅,任诸葛瑾在侍卫们的引领下去了驿馆休息。
邓瀚一回到议事厅中,却是徐庶笑着问道,“方才子浩,为何非要抢着去送诸葛瑾啊?”
“倒也无事,不过以我观之,江东军这次可能遭受的疫病相当的厉害,估计就连那周瑜也给中招了。”
“若是周瑜当真患病,那对于江东却是大事件,据说当年,孙策死时,曾对接位的孙权说过一句话,道是,内事不决问张昭,外事不决可问周郎。”却是陆逊解释道。
“唔,若是情况属实的话,孙权却是当真要苦恼了,怪不得他这次要派人来服软了,不知主公有何相法?”徐庶问道。
“以军师之意呢?”
“说实话,若是可以的话,我倒是希望,我军能够趁着江东大军在此,一鼓而下,进而调派大军顺江顺水,城市去了他江东六郡之地。”徐庶的话,自是让黄祖和甘宁两人的眼中泛起了一股子热切之意。
“但是,不行啊,主公,”一旁的邓瀚,陆逊还有刘备却是相视一笑,一幅果然如此的模样。“若然如此,非但不会增加我军的实力,还会让曹操得利更多!”
不待黄祖相问,徐庶却是继续道,“我军内部此时尚未完全整合完毕,而荆州事宜也未曾全盘掌握,此为内部不净,所谓攘外必先安内,是此理也。”
“即便此时的我们内部已定,现在的我们却也没有能够吞并江东的实力和胃口,江东毕竟已被孙氏经营了三世,却也非骤然之间可以下者。有此两点,当足以成为我军与江东军言好的理由。”
“而眼下,若能与之和,却也有不少的好处,主公向来行事,以人为本,这次放归这几万江东兵,若是再让张神医他们给他们稍加诊治,确实可以让他们感恩戴德,日后我军再东进时,却是可以少费不少的力气。”
“军师所言,其意不言而喻,我等自当趋利避寒啊!”刘备笑道。
“不过,我军切不可做烂好人啊,总不能让孙权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病了来求医,舒服了拍拍屁股就走啊!”邓瀚却是插口道,“总该让他们表示一番,也可让我们看看他们的诚意才好!”
“子浩这番话,倒是一副讨价还价的姿态,然其言实乃正理!”
“那就请主公将这份恶人的差使交给在下可好!”却是陆逊开口讨令。
刘备见此,自是答应,毕竟在座的几人中,陆逊却是于江东最为熟悉者,所谓搔人自当搔到痒处嘛!
一时,厅中自是笑声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