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的盾墙。
“传我将令,第一折冲营全军冲击!”
李括敛了敛神色,从刀鞘中拔出了那柄饮血无数的黑刀,奋力朝前挥去
这是一场惨烈的肉搏战!
从李括率众冲入敌军第一道防线时便清楚的感受到了这一点。
敌军虽然仅仅在这道防线布防了五百余人,却死死卡住了自己的去路。若不尽数将他们斩杀,自己绝不可能前进一步。
但要将他们全部杀死,又谈何容易?
“噗噗!”
“秫秫!”
“噗!”
如蝗的羽箭不停的射在巨盾上,发出阵阵瘆人的声响。虽然知道木盾足以挡住敌军的射击,但木盾后的第一折冲营的弟兄还是没来由的赶到一阵心悸。
如今对第一折冲营的士卒来说,每向前挪进一步都十分艰难,但他们却不能停下脚步,他们身后还有许多弟兄等着前进,若他们不能夺下这第一道防线,全军就不可能更进一步,驰援睢阳城也就成了水中月镜中花,根本不可能实现!
“进!”李括咬了咬牙,下了死令。在这个当口自己绝不能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即便花费再大的代价,也要夺下这第一道防线。
“都督有令,进!”王小春暴喝一声,举刀高呼道。
“一,二,进!”
“一,二,进!”
由于巨盾是临时赶制而成,做工极为粗糙,将士们每向前推进一步就会消耗许多的体力。但这巨盾却是他们唯一的依靠,叛军立于坡原之上,在这个角度若是仅靠那一张军中配发的木盾,早晚得被射成筛子。
“秫秫!”
“噗噗!”
羽箭仍不停的射到巨盾之上,将士们却不似方才那般慌乱。他们知道叛军的羽箭不会对自己造成伤害,那瘆人的怪响自己就全当没看到!
一步、两步,第一折冲营的弟兄艰难的挪动着步子,向前移去。
“啊!”“啊!”
不知何时,第一折冲营中出现了伤亡,一些江淮军的将士捂住伤口痛苦的倒在了地上高声呻吟着。随着江淮军的不断推进,与坡地上叛军的角度越拉越大,叛军完全不用担心弓弩角度开的太大会造成羽箭绵软无力,纷纷身子后仰将羽箭射了出去。
越来越多的弟兄痛苦的倒了下去,再也没有站起来!
叛军调整角度仰射,这才是第一折冲营中弟兄出现伤亡的原因!
李括深吸了一口气命令道:“除却推移巨盾的弟兄,大家都抽出木盾护住身子要害!”
此令一出,将士们纷纷抽出背后的木盾护住了脑袋、前胸。
此时,从坡地上仰射出的羽箭越来越多。这些羽箭轻松的越过了巨盾,从上空朝江淮军的将士们撒射了下来。
“砰砰!”
“噗噗!”
“砰砰!”
多数的羽箭射到了大唐制式木盾上被卸下力道,纷纷向两侧滑去,丧失了应有的威胁。但仍有少数的羽箭从盾牌的缝隙中钻了进去,生生射出了江淮军将士的喉咙。
“呃,呃!”一名江淮军的士卒死死扣住喉咙口的羽箭,似乎想说些什么。但他除了发出几声嗡响根本不能让袍泽明白他想表达什么,一股殷红的血液从他的喉咙中涌了出来,他眼神一僵沉沉的仰倒了下去。
另一名士卒被飞跃而至的雕翎羽箭射穿了眼睛,痛苦的倒在了地上,被随后跟上的袍泽弟兄踏成了肉泥。
“加速,快加速,就剩几十步了,冲过去,弟兄们加把劲冲过去啊!”李括抽出大黑刀,毅然下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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