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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一卷,落在唇边的鲜血被他吞咽入腹。
他越杀越兴奋,身边都是断臂残肢。
他握住刚刚撕下的手臂,牙齿一咬撕咬下一块肉,放在嘴中咀嚼。
“继续!继续啊!!”
压迫里的笑声冲散了阴阳师的吟唱,以鲜血为引的阵法泛着浅浅的光。
五条纪久翻了个白眼:“说出就吃,谁知道那人有没有得什么病。”
宿傩像是听到了她的说话,将手中的手臂丢下,沾着血液的手指快速舞动。
沉重的黑突然下压,高耸的伏魔殿拔地而起。
宿傩打了个响指,满天的斩击不分敌我的袭来。
五条纪久拉住里梅,一个闪身,来到了宿傩身边。
宿傩侧头瞥了她一眼,冷不丁轻慢的从鼻中发出一个“哼”。
锋利的斩击袭来,只剩飒然而至的风声和惨叫声。
斩击从五条情和森鸥外身上穿过,炼狱一般的场景,却没让两个人有多少触动。
五条情:“宿傩的领域。”
领域内死了不少咒术师。
宿傩实力强劲,不然也不会被称为诅咒之王。
这场大战持续了七天七夜。
太阳上升落下,再上升落下,周而复始。
身为局外人的五条情和森鸥外反而看的更清。
森鸥外:“前面的咒术师在拖延时间。他们在等后方的阴阳师将阵法画成。”
五条情:“光是这个阵法看起来还镇压不了宿傩,缺了什么。”
宿傩战斗了多久,五条纪久就战斗了多久。
她手中的蛇形匕首上面吸了不少鲜血,浅绿的刀身现在隐隐泛着红光。
“阵法画成了。”森鸥外道。
“他们再等什么?”
五条情的疑惑随着她的话音落下,有了答案。
宿傩杀红了眼,杀的浑身血液沸腾,兴奋不已。
五
条纪久悄无声息地靠近他。
许是因为信任,又或许是因为不在意在他眼中蝼蚁一样弱小的存在,宿傩并没有在意这时候靠近的五条纪久。
等锋利的刀尖猛地穿透了他的胸膛,疼痛袭来。
他低头,看到了沾着鲜血的刀尖,上面是他自己的血。
“宿傩大人!”
里梅下手愈发狠戾,试图靠近宿傩却被拦住了。
五条纪久轻描淡写地拔出了匕首,将匕首投掷到了阵法正中。
“不好意思了,宿傩大人。”
吟唱声像一张网,密密麻麻地拢来。
“五条……纪久!”
五条纪久依旧一脸笑吟吟,身上沾着鲜血,面上笑魇如花,比宿傩看起来还像恶鬼。
“我怎么会屈居人下呢,宿傩大人。”
她尾调故意的勾起,似亲昵、也似嘲讽。
“再见了,宿傩大人。”
强烈的恨意袭来,画面定格再这一瞬,最后如玻璃碎片一样片片碎裂。
五条悟手掌在他们面前晃了晃:“嗨,醒了没?”
森鸥外表情复杂,看着虎杖悠仁眼神格外奇怪。
五条悟问道:“宿傩让你们看到了什么?”
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忽略掉了同一个场景,对视一眼,尽在不言中。
五条情:“我们看到了宿傩如何被背叛的全过程,五条纪久背后捅了他一刀,用宿傩的鲜血和阵法连结,将他彻底封印了。”
“哦,好惨。”
五条悟故作同情,他又问道:“就这些?”
森鸥外微笑道:“嗯,就这些。”
恶心人的另外一些事就没必要说出了。
宿傩明显将对五条纪久的复杂情绪转移到了五条情身上,他想到了他曾经的“养子”,那个占据他“养子”身躯的东西,似乎也在觊觎着五条情。
强烈的危机感席卷森鸥外。
他冷笑一声。
千年前就败了的人,千年后连参赛资格都不配拥有。
离开五条悟家。
五条情随意选了家路边的关东煮摊,捧着还冒着热气的纸碗,咬了口吸满汤汁的萝卜,眼睛不由的弯起,跟天边的新月一样。
她吐出热气,还带着未散去的浓郁的关东煮的香气。
“森首领,这次的两人约会怎么样?”
散落的头发有些凌乱,森鸥外下意识将她微卷的发拨到了耳后。
她又咬了口热气腾腾的福袋,差点跳起:“烫烫烫烫烫!”
森鸥外不自觉地露出笑,回她:“真是惊心动魄的双人约会。”
五条情笑道:“明天还继续吗?”
“我想,有太宰君在,这个继续很难继续下去。”
五条情幸灾乐祸道:“把太宰发配到海外去,森首领不应该做的很顺手吗?”
森鸥外苦笑连连:“最近事务繁多,将太宰君派往海外,就得全压到我身上,到时候我可没有这么清闲了。”
他有预感,今天太宰治这么平静一定是憋了一波大的。
以后的生活绝对会鸡飞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