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不淡地回了句:“习惯了。”
即使穿过分割折断扭曲空间的感觉有多不好受,五条情也习惯了十几年之久。
对她来说,没什么难受不难受的,纯粹是习惯让她适应了。
“情。”
森鸥外突然叫了句。
“嗯?”
五条情还在摆弄着他的头发,沾着奶油的发梢已经湿漉漉一片,她用手指拨开,没了粘腻的感觉。
“应该好多了。”
森鸥外抱住她的腰,失重感让五条情下意识地抱住了他的脖颈。
五条情被他抱着坐在了台子上。
五条情俯身看他,一脸无奈:“森先生你这又是做什么?”
他没有说话,手掌压着她的后脑勺吻了上来。
没有情欲也没有侵略性的一个无比纯粹的吻。
五条情能看到他一向不留痕迹的双眸中只有她一个人的倒影。
这双眼中有过港口mafia,有过横滨,现在也有她。
扣着她手掌的手下移,抱住了她的腰,又将她从台子上带了下来。
他下巴上微微冒出的胡渣扎的五条情有些痒。
森鸥外唇瓣上沾着些许的水渍,很快就干涸,和唇瓣融为一体。
“森先生这又是整哪出?”
森鸥外一脸坦然:“没什么,就是想亲你了。”
五条情摸着他的下巴,触感很奇妙,掌心刮的痒痒的,又让她有点流连忘返。
她提醒道:“森先生,该刮胡子了。”
森鸥外自然而然地问:“帮我?”
“报酬呢?”
森鸥外大方道:“随你。”
五条情好心提醒:“我没试过帮人刮胡子,要是技术不行在森先生这张脸上留下一点小疤痕可不要翻脸。”
森鸥外套用钉崎野蔷薇的话:“伤疤,能算是男人的勋章。”
五条情无情道:“你要是脸上留了伤疤,我可是会毫不留情的去找长的更好看的男人。”
森鸥外:“……”
没想到他的脸这么重要。
外面的动静小了些,精力这种东西也不是一直都有的。
一直等到吃了晚饭,五条情才叫车将几个孩子送走,并嘱咐他们到了高专要联系她。
中也站在门外,等最后一个人上次,只剩下越来越远逐渐消失的车灯后才回来。
他已经开始准备清理一团糟的客厅。
墙壁、地板、沙发……上面都沾着了奶油,清理起来想必会很麻烦。
“不用了中也,我请了专门的清洁人员,等他们明天来打扫就行了。”
五条情从角落里拖出原本丢在沙发上的礼盒:“还好我及时将这些礼物放好了,要不然这些也不能幸免于难。”
五条情拿起一个盒子:“这是太宰送给你的礼物吗?”
太宰送的礼物?
酒?!!!!!!
被发现就完蛋了!太宰这混蛋果然是想害他。
中也快速找了个箱子,一把拿过五条情手里的盒子塞到里面,掩饰性的也将其他礼物塞到了里面。
五条情将准备好的礼物交给他,是一张唱片。
“上次说你喜欢音乐,原本打算带你去音乐会的,可派对闹得太晚,没时间了。”
中也捏紧唱片,他并不是个善意表达的人,只能僵硬的说了声“谢谢”。
五条情揉了下他的脑袋,有种莫名的欣慰感,又有一种不舍感。
“你开心吗?今天。”五条情问道。
中也没有犹豫,很快就回答道:“我很开心。”
虽然状况百出,派对也不是他喜欢的形式,还有几个莫名其妙的人,但不可否认,这的确是他有记忆以来最轻松,最开心的一天。
“我很开心。”
他认真的又说了一遍。
游离在这个世界上,每一步都像是虚浮的。
港口mafia给了他停驻的地方,让他有了家。
但今天,他却切实拥有了归属感。
五条情俯身抱住他,轻声道:“中也,恭喜你长大一岁。”
“咳咳。”
森鸥外咳嗽两声,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五条情松开中也,瞥了他一眼,暗含警告。
真讨厌,正跟儿子培养感情,烦人的价格就来了。
森鸥外拿着一份文件递给中也,他疑惑的看向森鸥外不明所以。
“拿着吧,生日礼物。”
中也打开文件,上面的资料和调查结果让他错愕地看向森鸥外。
“真的吗?”
他不信地问了句。
“是真的,这里面的调查结果都是真的。”
两个人像打哑谜一样,五条情听不懂。
中也的表情异常的复杂,他将文件重新放好,整个人都变得有些恍惚。
森鸥外:“你有很长的时间去做决定,好好想想吧。”
中也没说话,拿着文件和礼物不知道在想什么一脸沉重的上了楼。
等中也走后,五条情才开始审问森鸥外:“你给中也看了什么?”
“想知道?”
森鸥外故意不说。
“嘁。”
太宰治不屑的“嘁”了一声,从厨房走出:“不就是死矮子的身份资料吗?卖什么关子?”
森鸥外:“……”
一个熊孩子,不要和他计较,没意义。
中也突然下楼,已经整理好了心情。
“今天的派对很不错,太宰也玩的很、开、心。”
他看着太宰治,一字一句道:“相信,太宰也很期待他的生日那天举办这样一个派对的。”
森鸥外配合他:“太宰今天是挺开心的。”
今天还没过去,还是中也的生日,五条情决定满足他。
“是吗?那到时候太宰的生日也让野蔷薇他们来办派对了。”
太宰:“????”
他跟死矮子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