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又恢复正常。
森鸥外勾唇,轻笑从唇边溢出。
这是在暗示他什么吗?
“噫……”
爱丽丝一脸嫌弃:“林太郎,你笑的好恶心哦。”
森鸥外收起笑:“爱丽丝,你的确到了该学习知识的年纪。因为一些原因你无法上学,但给你请一个家庭教师来教导你学习我还是做的到的。”
他又看向太宰治和中原中也:“是我忽略了你们这个年纪应该要做的事,港口mafia目前还需要你们,无法将你们送到学校学习,我会在你们空余的时间对你们进行教导。”
太宰治:“……你来教导?”
“作为一名优秀的东大毕业生,教导你们知识我还是能做到的。”
太宰治:“……?”
他这是被虐了头脑不清楚也要来虐他们?
中也没加入战局,老老实实的把五条情留下来的早餐吃干净。
好撑……
他近期好像长高了些,应该是坚持不懈每日喝牛奶的成效……吧?
……
……
“wow,刺激!”
这次五条悟对五条情和森鸥外互相掉马之后的评价。
五条情:“……这就是你想说的?”
五条悟撕开棒棒糖包装塞到口中,他有些困,摇晃着脑袋枕在了五条情腿上。
眼睛上碍事的眼罩被他拉下,随意往桌子上一丢。
光有些刺眼,他将五条情的手拉过来盖在眼睛上帮忙遮光。
“既然他是港口mafia的首领,也不是没有自保能力的普通人,当你的丈夫勉勉强强够看了。重要的是,他远离咒术界,身后的势力却又被咒术界的人忌惮。哪怕是高层那些人,都不敢惹睚眦必报疯子一般的港口mafia。”
五条情:“……哥,你变得也太快了。”
棒棒糖被他咬碎,他含糊道:“你还想要七海?多几个情人也不是什么大事嘛,能当港口mafia首领相信应该不是个小气的人,他能承受的。”
五条情:“???”
我的亲哥,你在说什么虎狼之言?!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哥前不久还在质疑她丈夫能够承受她咒术师身份带来的危险吗?
可知道他是港口mafia首领之后,就变成了“他能承受”的。
还有……
“这跟七海学弟有什么关系?!”
五条悟嘟嚷了句:“没关系吗?随便啦。”
他声音渐低,五条情说话也只偶尔用鼻音回应。
初春,天气还是有点冷。
五条情伸手去够搭在沙发边缘的毛毯,她动作幅度不敢太大,害怕吵醒五条悟。
他这样熟睡的时候并不多,不知梦到了什么,眉头都不自觉的蹙起,表情严肃又悲伤。
五条情将毛毯盖在他身上,将手机调到静音,打开聊天室就是家入硝子发送的一连串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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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入硝子:五条情港口mafia首领??看来是你的抱怨被老天发现了,特意给你平静的婚姻生活送来这么大的刺激。
家入硝子:我黑市看了看,你老公的悬赏奖金高达几十亿。
家入硝子:五条情想不想再赚一笔?把你老公消息爆出去,等拿了赏金直接当寡妇名正言顺的继承港口mafia。已经爽了。
庵歌姬:不过一个任务的时间,我就错过了这么多?
家入硝子:你往上翻翻五条情今早发的消息。
庵歌姬:!!!!
庵歌姬:什么——!!平平无奇的社畜老公竟是闻风丧胆的□□大佬?!
家入硝子:……歌姬,你反应有点夸张了。
家入硝子:五条情人呢?爆下大料结果自己一句话都不说。
五条情:……我能说什么?话都被你们说了。
家入硝子:所以你现在准备怎么做?是把那个港口mafia首领的消息爆出去继承他的遗产还是……?
五条情扶额,快速回复。
五条情:继承什么遗产,和我结婚的身份是假的,我继承也只能继承“森林太郎”的遗产。并且,我的身份也不是真的……
庵歌姬:所以意思就是,你们的婚姻从到到尾就不存在?
家入硝子:有意思。有薛定谔的猫,没想到还能有薛定谔的婚姻。
家入硝子:所以你打算怎么做?跟他saygoodbye?
没等五条情回复,家入硝子扎心的消息便跳出来。
家入硝子:我忘了,人家先跟你saygoodbye了。
五条情:……
更加心梗了。
……
……
港口mafia。
“a君,感谢你的慷慨解囊,才能让港口mafia蒸蒸日上。”
森鸥外带着笑,笑得有些虚伪。
港口mafia首领也不是随心所欲的,他眼中厌恶一闪而过,面对讨厌但有利用价值的人,首领也不能将讨厌的情绪暴露。
“首领,您将元町商业街和都桥商业街两条繁华街道的管辖权交给两个……”
a委婉道:“乳臭未干的两个孩子,这个决定是不是有待商榷?”
“年龄不代表实力,年长者不一定比年轻者实力强。当然了,年长者也有优势,但是他们的劣势也很明显。”
森鸥外目光温和注视着a,浅笑着说出威胁性极强的一句话:“那就是死的比年轻人早。”
略长的刘海遮住了a的半张脸,眉头微微蹙起,向下垂着的眼中阴郁丛生。
暗色的光从他左耳的金色耳钉上扫过。
凳子在地面磨擦,发出并不好听的刺人声响。
a站起,视线落到了某一地方。
紧蹙的眉头舒展开,他似乎发现了他们的首领的小秘密。
右手捂胸,a弯腰行了个礼,转身离开,留下一句:“英年早逝的人不计其数,首领你的棋说不定下错了。”
厚重的红木大门关上,细小的微尘在昏黄的灯光下蜿蜒曲折,浮动着光芒,让微尘有了能被人看见的形状。
a嘴角向下,手指勾勾,脖子上带着镶嵌着透亮宝石的镶嵌的下属靠近。
“森鸥外手上什么时候多了婚戒?”
下属摇头:“我也不知……”
a回忆了一下前几日的会议,他确定,那时候森鸥外的手上并没有戴着婚戒。
今天或许是忘了取下来。
一时的疏忽,却被他抓到了小把柄。
听到下属的回答,a不耐道:“不知道还不快给我去查?”
“好的大人!”
下属惶恐离开,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
a回头,厚重的红木大门紧闭,庄严、沉重。
野心在他眸中迸发。
他每年给港口mafia献这么多钱,一个干部之位可满足不了他。
要当就当人上人。
a得意一笑,英雄难过美人关,看来他们的森首领也不例外。
多情的人,可不适合当首领。
那么首领之位,就由他笑纳了。
……
太宰治从办公室的暗间走出。
“你就不怕真的惹恼了母亲大人?”
“情是不会计较这些小事的。a近期有些过于猖狂,港口mafia还需要他的钱,不能直接清除他,只能给他一点小小的教训,再不压制他的野心,后患无穷。”
太宰治嘟嚷了一句:“会被打死的吧……”
森鸥外听清了太宰治的话,笑问他:“谁会被谁打死?”
太宰治耸肩:“你的行为,被打死也不为过。”
“合理利用资源罢了。也让我看看,我的妻子,拥有多大的能力。”
太宰治靠着书柜,低着头玩着自己的手指,窗外照进来的光被书柜挡住,阴影被无限拉长。
他处于黑暗中:“森先生,你很自信我不会去告密?”
“太宰君。”
森鸥外迎着刺目的光:“越在黑暗中待久了,就越如同飞蛾一样,向往着光。”
他看向处在黑暗中的太宰治,笃定道:“你也一样。”
向死而生。
太宰治转身离开,留下的话轻飘飘的散开。
“无聊。”
森鸥外摇摇头,果然是小孩,口是心非。
但扪心自问,口是心非的人又何止他一个呢。
森鸥外转动着婚戒,银色的戒面上映着他锋利的眉眼。
这是一场测试,一场决定他是否能放任自己感情的测试。
希望他的妻子,不会让他失望。
……
……
“这就是你调查出来的?”
禅院直哉手里拿着一份资料,打开后,一张看起来温和无害到懦弱的脸映入眼帘。
“森林太郎?五条情就是为了这个男人才搞了个假身份去结婚?”
禅院直哉讽刺笑道:“果然是女人,没有爱情活不了。和普通人结婚,简直玷污五条家的血脉,玷污御三家的名声。”
调查出五条情丈夫资料的下属跪在地上不敢说话,怕将禅院直哉的怒火引到自己身上。
薄薄的资料被他用手指捏紧,捏到指尖发白。
“五条情,你好得很。为了一个哪里都不如我的男人拒绝我的联姻。”
禅院直哉一脚踹开下属,恶狠狠道:“我会让你后悔的。”
……
……
“森鸥外近段时间晚上行踪不明就是去这?”
a手里拿着记载了近期森鸥外所有的行动轨迹的资料图。
“周边的别墅和商铺都被买下了,看来我们这位首领为了保护他心爱的妻子下了大手笔,难怪找我要的钱也是越来越多。”
a拆开另一份资料,上面记载了森鸥外神秘妻子的所有资料。
“五条情,畅销书作家,笔名源逢春。”
a翻阅着五条情的资料,没想到森鸥外喜欢的竟然是这么柔弱的女人。
长的到挺漂亮,就是不知道被抓后,会不会哭的后悔和森鸥外结婚。
a往后翻:“森林太郎?我们的首领,心眼是真的多,拿着假身份和人结婚。”
下属道:“首领身份特殊,或许是想保护这个女人,才用假身份秘密和她结婚。”
“你叫谁首领呢?”
下属立刻改口:“是森鸥外。”
a这才满意,分析道:“你说的没错,如果不是真爱,森鸥外也不会和她结婚,还将她隐藏起来害怕敌人会伤害她。”
下属又说出另外一个消息:
“我还探查到前几天森鸥外带着一队人亲自外出任务,任务时这位妻子突然到场,特别生气的训斥了森鸥外一顿。”
他停了片刻,看了下a的表情,欲言又止:“当时太宰治和中原中也也在现场,都称呼那个女人为母亲。”
a手中的资料被他甩到下属身上,锋利的纸张从下属脸上划过,很快渗出了一道血痕。
“可恶!难怪森鸥外把元町和都桥两条这么重要的商业街交给了两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原来是为了给他们铺路。”
他生气过后取而代之的是兴奋,不怀好意道:“若是让先代党知道当时作证先代首领传给森鸥外首领之位的命令的太宰治是森鸥外的私生子……有的好瞧了。”
不过在此之前,他需要给森鸥外一点小小的教训。
什么死的比年轻人早?
他倒要看看,是心爱的妻子重要还是权利重要。
也不知道森鸥外会怎么选。
……
下属离开a的办公室,隐蔽身形,快步前行上电梯前往顶楼的首领办公室。
已经得到命令的守卫让人放进首领办公室。
他恭敬地行礼,低头不敢直视森鸥外:“首领,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把资料交给了a,并且对他进行了引导。”
森鸥外颔首,问:“a给你下了什么指令?”
“他让我带一队人去将……”
他不知道该如何称呼那位和森鸥外关系匪浅的女人,组织了一下语言继续道:“让我带一队人去将那位夫人抓起来,然后用来威胁首领。”
“好,我知道了。你按照a的吩咐行事,小心暴露。有情况及时进行汇报。”
“遵命。”
森鸥外揉着眉头,对着空气一人的房间说了句:“派一队人暗中去盯着a。”
男声突兀的响起:“是的,首领。”
“等等……”
他犹豫片刻,道:“再派川上去保护她。”
“好的,首领。”
爱丽丝神出鬼没,推开暗示门跑出:“林太郎,你脸都被打肿了。”
听着森鸥外各种冷酷的心声,却看到他做出各种违背想法的事。
实在是有趣极了,很难看到他如此不对劲的样子。
森鸥外:“……爱丽丝,早上家庭教师布置的作业做完了吗?”
“混蛋林太郎!”
爱丽丝跺脚,骂了句森鸥外,推开暗室门跑进去重重关上。
让一个异能体学习恐怖的学习还要完成作业,离谱不离谱!
没有爱情滋润,要被妻子甩掉的老男人实在太恐怖了!
……
……
太宰治和中原中也上了停在门口的车。
a站在窗边将楼下尽收眼底。
下属敲门进入:“大人,按照您的吩咐已经集结了队伍,什么时候行动?”
a:“不急,我们的首领还要当个三好老公回家跟妻子吃饭呢。等明天,就给他送上一份大礼。”
森鸥外收到了传来的最新情报。
原本他并不打算今日回家,好让a有可乘之机,只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
太宰和中原中也收到了五条情的简讯,告知他们今日她不回家。
至于为什么没有发给他,当然是他的妻子对他还没有彻底消气。
太宰治脸贴着窗户,看向后视镜,忍不住吐槽:“谁教出来的?跟踪技术这么差劲。”
森鸥外:“已经不错了。”
a控制下属的手段是靠异能,没有笼络人心用生命威胁控制着他们,当然没人甘心当他的下属,手底下的人质量良莠不齐。
太宰治不忍直视:“什么嘛,我们又不是瞎子,这么明显的跟踪都看不到吗?”
森鸥外安抚道:“别吐槽了太宰君,接下来的几天,就麻烦你当个瞎子了。”
中也道:“首领,要我去解决他们吗?”
“……中也君,暴力是解决事情的一种方式,但不是所有事情都能用暴力解决。”
森鸥外耐心教导他。
他清楚,中也很聪明,只不过动脑和动拳头,他更加喜欢简单的动拳头。
“没脑子的蛞蝓。”
中也摁着他的脑袋脑袋将他摁在车窗上,脸颊和车窗亲密接触,被大力压着,说话声音都变形了。
“死矮子给我松开!”
“死狗,我长高了!”
“梦里长高的吗?哈!哈!可怜的矮子做梦都是在想长高呢!!”
“太宰治!今天不教训你一下你就不知道谁厉害!”
“来啊来啊!我会怕一个矮子吗?!”
“给我去死吧!”
森鸥外笑容逐渐僵硬,他认同五条情的话,两个孩子太活泼了,活泼到过于吵了。
车辆急转,方向盘失控,撞向路边的树木。
中也迅速踢开车门,将森鸥外和太宰治从车上带下来。
“什么人!”
穿着黑色羽织的男人逆光走来。
太宰治眼睛微眯,适应了照射的阳光后,看清了走来的男人:“是你,染着黑发的狮子。”
“笨蛋。”
中也纠正:“是染着金发的狮子。”
“染着黑发的狮子!”
“金发是金发!”
“他只有发梢是金色的算什么染金发?”
“眼瞎吗?他天生黑发!”
禅院直哉眉心直跳,想好的挑衅被吵杂的吵闹声打断给忘了。
他只能临时改词,用嚣张的态度对对面的男人道:“你就是森林太郎?五条情那个女人的柔弱丈夫?”
森鸥外:“……?”
这一看就让人想揍的人是谁?
“五条情那女人眼光真是差劲,会看上这样的没用男人。”
森鸥外:“……?”
太宰治大声附和:“我同意!”
森鸥外:“……”
想起来了,在太宰发给他的照片里见过。
不堪一击的情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