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破奴很快将随行人马召集整齐,将他们带至将军面前。
霍去病扫了一眼,清点人数,见只有十五人,便瞥向赵破奴。赵破奴理所当然地往他们中间一站:“这事怎么能缺了我。”
微微一笑,霍去病也不拦着他,道:“你把事情先跟他们说一说,若有不想去,也不勉强,赶紧换人,免得到了匈奴部落手脚发抖脸色发青,我可丢不起这人。”
“那是自然!”
见将军默许自己随行,赵破奴笑着应了。
转向日与扎西姆,霍去病收敛起笑意,肃容道:“事关你们的族人的生死,见了你们的族人,该说些什么,我想你们现在就应该想好。”
日沉默着,而扎西姆惶惶不安。
“诚然伊稚斜确是派人来劝说过休屠王,虽然我还不知道他提出让休屠王回归的条件是何等优厚,但就眼下而言,很显然……”霍去病顿了下,“伊稚斜看着两大匈奴部落起纷争,甚至还可能与汉军再起战端,而并不愿施加援手。你说,他是不是觉得你们都死干净了,他就清静了?”
闻言,日暗中吐口气,没有回答。他明白霍去病是在警告他不要乱动别的主意,可同时他也很清楚霍去病所说的全都是事实。伊稚斜根本不顾休屠族人的死活,即便自己能率领族人回归匈奴,也不过是当一颗随时可丢弃的棋子,又岂会有好日子过。
而降汉,至少能让族人过上平静的生活。
霍去病盯着他,将他神情变化一一收入眼底,心中已然有数。
“孩子还好么?”让日自己思量着,他闲聊般问扎西姆。
扎西姆愣了片刻,才回过神来,意识到将军在与她说话,遂点了点头:“……好。”
“可有水土不服?”
“初来时是有些水土不服,起了疹子,后来便慢慢消了,连药都没有用。”她如实答道。
“如此甚好。”霍去病含笑点了点头,想起去年子青为了这个孩子而冒险留在匈奴部落的事情,仿佛就在昨天一样,后面的话更像是在自言自语,“……说不定子青也想看看那孩子现在是何模样。”
那日在将军府中与子青匆匆一见,连话都未说上一句,可霍去病与子青之间的亲密关系却是让人一目了然的。扎西姆苦理所当然地以为霍去病早已知道子青真身,涩然笑道:“该我们去看她才对。说起来,我,还有孩子都亏得子青姑娘出手相救,只可惜我们身为降俘,身份低微,无从报答起。”
闻言,霍去病愣了一瞬,几乎是立刻意识到这句话中不对劲的地方:“你方才说……什么?子青姑娘?”
“是啊,她救过我的孩子,救过我……”扎西姆解释道。
“不,不是这个,”霍去病狐疑问道,“你为何称他为子青姑娘?”
扎西姆呆楞片刻,以为这个称呼不敬,忙道:“难道她现下的身份……我、我对汉廷的规矩并不太熟悉,而且也不知道她现下的身份地位,冒犯之处,还请将军见谅。”
霍去病原地踱了几个来回,尽可能得让心跳平复下来,这件事情他不敢自己深想下去,隐约显出的真相已经让他有些呼吸艰难……
“你说,子青是姑娘?”他停在扎西姆面前,尽可能放慢语速。
扎西姆盯着他,慢慢点了点头。与此同时她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眼前这位看似英明神武的少年将军居然直到现在都不知道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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