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两人于夜色里,一前一后进了树林。趁着那汉子方便之际,无名在他身后,用手刀狠狠在他颈上斩了一下。
挨了如此一击,那汉子气血一滞,眼前一黑,登时晕了过去。
无名趁机上前,把那汉子的腰带解下。然后用腰带把那汉子的手脚通通绑住。
另外几名汉子久等同伴不归,便到林中前来寻找。
一入林中,四下漆黑,几人很快便分散了开。
无名如法炮制,将几人一一绑了起来。
那几人醒来时,已经回到了牛车上。刚挣扎想要爬起省来,他们才发现手脚都已被人束缚,根本无法动弹。
而车前面,无名正悠然自在地赶着同样安逸前行的老牛。
“你是什么人?快将我们放开!”那几名汉子纷纷叫道。
无名头也不回地继续赶着车,问他们道:“你们是从都城来的吧?”
“是有怎样?你这厮想活命的话就快些将我们放了。我们可是国君手底下的人。”其中一名汉子不可气回答道。
“哦,国君的手下啊。失敬失敬。”无名略带嘲讽地笑着应道,“既然是国君的手下,到这穷乡僻壤来做什么?”
那几名汉子顿时都噤口不言,想必是知道自己的行动乃是机密,故而不敢透漏。
“不说吗?那我只好当你们是寻常过路百姓喽。”无名故意装作拦路劫匪的口气说道。
“若是寻常百姓便又如何?”其中一名汉子有些胆小,所以担心地问道。
无名“嘿嘿”一笑,终于回过头来,看着他们,神情颇为阴狠地说道:“寻常百姓嘛,自然是要先劫财,在灭口啦。”
话语声刚落,那名胆小的汉子登时求饶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们真是都城来的,是国君的手下。你放了我们,我回去一定准备厚礼给您送来。”
那几名同伴中,倒是有两个胆子大些的,高声叫骂道:“你这厮真是怂包,何必怕他。那劫道的,我告诉你,我们可是宫中的近侍,若你真敢动我们,将来定然让你不得好死。”
“哦?是吗?”无名说话间,已走到后面的板车旁。此时,他手里已多了一把短剑。
这短剑是他在牛车上寻到的,估计是这几个汉子谁带来防身用的。
“你要干什么?”那汉子见状有些惊慌,于是问道。
无名冷笑一声,没再说话,一剑斩下,其中一个刚刚威胁无名之人便血溅当场。
另外那人看情况不对,正要求饶,无名又是一剑看在颈上。
一瞬间,适才恐吓无名的二人都已毙命当场。剩下几人没想到无名当真是杀人不眨眼,便同时睡眼不敢再顶撞于他。
“这下你们还说我不敢杀你们吗?”无名面不改色地问道。
那几人看着月光下,被鲜血喷溅过后的无名的脸,只觉得狰狞可怕,宛如一尊魔神。一时间,众人纷纷摇头,瑟瑟发抖。
无名这时又一次问道:“你们送到陵墓中安葬的,到底是何人的尸首?是姜夫人的吗?”
那几个汉子本就被无名吓得魂飞魄散,如今听他这般问道,想是早已知道了真相,便更加不敢隐瞒。
一时间,几人抢着答道:“是姜夫人,是姜夫人。”
“胡说,姜夫人不是已经和先国君葬在一起了吗?”无名想从他们嘴里套出更多话来,于是继续诈他们道。
“那只是个空棺椁,是为了完成仪典,蒙骗众人造的假。君上特地让人选了颍谷这儿的一块风水宝地,把夫人的遗体葬在了此处。”那几名汉子回答道。
“为什么这么做?”无名又问道。
“哎呦,好汉啊,这我们几个就不知道了。那是君上的决定。我们都只是听命的。”汉子们惶恐地答道。
无名沉吟片刻,估摸着也问不出更多的东西了,便打算回京地复命。
走之前,他并没有给那几名汉子松绑,而是在那老牛背上,狠狠拍打了一下,然后说道:“你们几个,便这么让那畜生带你们回去吧。姬寤生若问起来,就说让他做好准备。找他算账的人要卷土重来了。”
没有理会那几人最后的哭号喊叫,无名便独自快步地往京地赶回。
月落乌啼,夜尽天光。
初晓之际,无名终于回到了京城的大夫家宅。
带着一夜的奔波,无名依旧丝毫不敢停歇地找到了叔段,对他说道:
“家主,咱们要向着都城,再起兵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