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一时两人成了并行之势。
这呆子脚下不停,身子微侧,嘻嘻哈哈的大笑着,抬起手一把捏在那娃娃粉嘟嘟的嫩脸之上。“哈哈哈哈,哪里是甚么幽影鬼,全然一个招财娃娃。”
说罢又转头看向长髯从中的成诀子,张嘴骂道:“呔,你个惫懒的挫货,却将个可爱的娃娃当做灵兽来养,莫不成是你哪个相好坠下的私生子,怕大房见责,才使这等瞒天过海的手段。”说着又抬手在那娃娃脸上掐了掐。
成诀子在长髯从中穿梭,闻及此话气的涨了个满脸通红,他这还未及出言,却听那边“哇”的一声大哭传来,原来是朱罡列连连掐莏婴孩儿嫩脸,他下手没轻没重,一时不查弄疼了那娃娃,惹得其嚎啕悲怆。
呆子一听,心中慌了神,手足无措起来,想去抱,又怕他吐口水,不去哄,心中又委实不安。他在那前不前后不后的犹豫不决。
这边婴孩儿苦了半晌见无人来管,反住了哭声,一双小手抹了抹眼角的泪痕,转过头嘟着嘴看着朱罡列。
“吆嗬,好生听话的娃娃,这便不哭了,如此甚好,甚好!去,去,到那壁厢,趁早躲远些,待朱姥爷胜了你这便宜老爹回头给你买糖果吃。”
朱罡列指了半天台下却见婴孩儿全无反应,又待出声相诱,却见那娃娃举着两只手去划拉额间金币。
“好嘛,好嘛,刚哭完便去搓,弄他那宝贝,却不是想拿给朱姥爷,好教帮你去买糖果。”
呆子在这闷声自言,却不想那娃娃搓了半天突然一掌拍在其上。
朱罡列又是骇然,心中一急,脚步微错,厉声高喝道:“乖外孙,揭之不下却去硬拍怎地,岂不咯的手脑生疼,权且停手,权且停手,你朱姥爷我不差那俩子儿。”
他这话音刚落,变故陡生,那娃娃额间金币在其拍了几下后,蓦地喷出一股灰褐色烟云,只是围绕其身转了几转,眨眼间整个人化作一团灰雾。
灰雾骨嘟嘟泛起几多烟花,在朱罡列愕然间忽然急剧收缩,“啪”泡沫破灭一般消失不见,那娃娃就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悄然无踪,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这呆子以为是成诀子将之收了回去,扭转头,放声大骂。“你这惫懒的孬人,朱爷还没稀罕够,你这便收了怎地,趁早的,赶紧方将出来,不然俺这一耙子下去,不管不顾就是一挠,筑你个迎风瘫。”
成诀子却是不理,他如今自顾不暇,哪有精力开口反驳。呆子哼唧了半天见成诀子就不作答,他拽拽琉璃耙就想上去帮当扈一把,前后夹击,给其来个后门开花。
这呆子刚迈一步,却突然看到攻向成诀子的一根长髯倏然直奔他而来,未等细想,长髯及腰,霎时一股大力传来,整个人被拽着前行,念及是当扈之意,断然不会加害于他,想必定有变故发生,呆子只好腿脚踢踏,踉跄的任其拖行。
“嘶”背后传出一声异响,朱罡列心中一惊,慌忙回头观,却见那刚才消失无踪的粉嫩娃娃竟然又出现在身后,地上一滩黑漆漆的唾液仍在泛着乌花。
当扈撤长髯,呆子转身形。这货一双肉眼直愣愣的盯着那玉彻粉堆的娇嫩娃娃,半晌瞅得眼疼,开口道:“这娃儿,原来不是忖思给你朱姥爷省钱,乃是藏了头等着阴俺。”
那娃娃隔着肚兜抓了抓痒,嘴中“伊呀呀呀”的一阵叫喊,见朱罡列瞪着眼,浑然不解,他挺挺小圆肚,胯下粉嫩的小鸡,鸡勃然而起,接着一股晶莹剔透的“清泉”喷薄而出。
朱罡列见其射的老远,笔直朝他而来,不敢大意,这货转身形赶紧让开,待躲到安全之处侧头观,果见如那唾液一般,也是接触到玉石台面瞬间变得乌黑。
“都道是童子尿可入药,依朱姥爷看,你那胯下挺然喷薄之物怕不是只能入毒药了。”
他话声刚落,嘴都未闭严,那娃娃竟然挺枪一转,扫射而来。朱罡列惊叫一声,脚尖后踮,猛然跃身后退。
接连几个纵跃,呆子退到安全地带,摸摸眉心,苦着脸,喟然长叹一声,自语道:“朱爷忒也命苦,前天遇到个玩弩使铳的,便被他翻来覆去的射射射。昨天对上个女子,心想这家伙没法射了,却怎想人家有柄宝剑,会使个戳戳戳。怎料到,今日竟又碰上你个小屁孩,毛都未长齐却又弄那胯间物什儿来射你家朱姥爷,初度是蹭蹬,次回叫倒霉,再三却不是犯晦气了?难道朱爷果真印堂发暗,连日来造化低,撞着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