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轮次,任谁都该藏有几个杀手锏,回头又看两眼巨蛾,他突然转头对朱罡列道:“你那御脉是如何分配灵兽,怎有那等罕见的灵种?”
朱罡列一愣,反问道:“你问这做何?”
郎飞急道:“只是好奇,休要多话,但将之详细道于我听。”
朱罡列只得缓缓道出原委,原来那御脉有一万灵谷,凡是筑基境以上弟子外出之时,或捕获或赎买,只要活的便尽都扔进谷去任其繁衍生息,丹门那些预备弟子一旦突破到脱胎境若是拜到御脉,修行一段时日通灵秘术后皆要前往万灵谷,以灵识吸引对其敢兴趣之灵兽,然后再以通灵术沟通神念,最后定下灵契,如此一来,那御脉弟子便各有机缘,其灵兽也不不尽相同。
郎飞听罢恍然,忽又想到半年之前刚回山门之时呆子所言,问道:“如何你那当扈便是别人介绍与你?”
呆子一听,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支吾半天才道:“你也知俺几分,自小嗜睡,怎想与同门一起去那万灵谷挑选灵兽,俺一时睡了过去,等醒来之时却发现已近时限,无奈之下唯有请教滞留未走的师兄弟,便有个该瘟的师兄将那傻鸟指点给俺,后来才知,但要有人进谷,那傻鸟不论是谁,皆会倾心,只是尾综骨折了,又加上其长髯如雉,卖相不佳,无人要它,再则因出谷之人风传其身有疾、翅不能飞,后来越传越邪乎,久而久之便更无人问津,也只有俺这等不明所以之人才会上当受骗选了它。”
“哈哈哈”一阵大笑传来,却是这呆子说着说着,云寒与雪娅心中称奇,也侧耳来听,待他说完实在忍俊不禁一起哄笑出声。
“那等傻鸟岂不当真配你,也不枉它等了这许多年头,果真绝配,哈哈哈哈!”郎飞两手捧腹,笑的前仰后合。
“你们!统统是败德之人,看人家的笑话,以此作乐,全是些孬人,孬人!”朱罡列吐出一口口水,恨恨难平,转眼将那灵兽袋中的当扈放出,一脚踢在它屁股上。“傻鸟,皆因你,使朱爷丢人到家,去来,去来,看着眼烦,瞥着闹心。”
那当扈不明所以,任他踹了一脚也自无事,瞥了气急败坏的朱罡列一眼,双翅扑棱,长髯飘飞,果真飞空去了。
三人面面相觑,半晌郎飞回过神来,嘀咕道:“你俩前世莫不是一对激情好兄弟。”
“莫在嘀咕我,那台上俊俏小子扳回颓势了。”朱罡列见他没完,忙寻个借口指着玉台转移三人注意力。
郎飞再观台上,只见那绿色鳞粉仍然满空游荡,只是那方清寒头顶之处却有一道急速旋转的彩轮,将绿色粉末挡在身外,彩轮边缘划下一道道的气线,同样围绕其身躯旋转不休,形成一个贴身的护罩。
“可攻可守,端的是好手段,观其中央却是那刻印着五龙合击阵的玉盘,乖乖,当真好物什儿。”郎飞不禁赞叹道。
黑色的鳞粉飘落许久也未建功,白衣道人见此一拍巨蛾,收了手段,阴晴不定的望着方清寒,如今绝招俱被破掉,一时没了主意。
那方清寒见白衣道人不再出手,他也掐个手诀,将那玉牌收回,思忖片刻又取出一张云体符,转眼祭出。
雪娅望其又皱眉头,张嘴道:“如何……”刚言出两字却被郎飞挥手止住。“莫急,且看态势发展,想是那小子有了应对之法。”
“嗯?”一声惊疑不定的呼声,白衣道人在半空望着台下云雾不解,先前已经破过此法,如今方清寒再次使来不知意欲何为。
百思不得其解,白衣道人也不再猜测,此等距离,想那方清寒也玩不了什么手段,依旧念几声咒语,拍拍蛾头。
那蛾又将一对翅膀闪动,狂风乍现,呼吸间将浓雾吹散。白衣道人露头观,待薄雾内身形渐显之时突然一道刺目强光袭来,眼中刺痛,脑中恍惚。
“喝”趁此时机,方清寒将一把铜镜塞回须弥带,右手捏着五宝簪连点在五龙合击阵盘之上。
一道五彩气刃伴着一声闷响,疾如奔雷,气势万千,直冲天空白衣道人而去。
那道人早已迷茫,此时还未醒过神来,任那气刃笔直打来。
“嘭!”气刃消散,却是那守台长老打出一道真罡刃,将白衣道人解救下来。
“师弟,你胜了。”守台长老走上台来,对方清寒言道,此时白衣道人也已回过神来,再观场下时已是了然,他先将巨蛾遣落玉台,长叹一声,对方清寒与守台长老行了一礼,这才将巨蛾收入灵兽袋,一脸黯然的走下台去。
方清寒待其走后,对守台长老支吾了半天,却不知如何答话,最后只得点了几个头,一溜烟跑下台去,藏到云羽老道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