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守台长老听得,这才三步走上前来,向白衣道人点点头,宣布优胜归属,顺带着下场弟子上台,这才并了二人下台而去。
此场比赛确实引人瞩目,盖因这比斗以来第一件法宝亮了相,也给那还未比之人提了个醒,使一众弟子见识了它的威能。
白衣道人得胜而回,朱罡列却是不忿,呸出一团口水。“我的儿,摆什么威风,早晚被雷劈,破相残根,呸呸呸!”
郎飞见他骂的阴毒,一脚揣在他屁股之上。“多大的仇恨?如此阴损,这等咒人,你这呆货好生该瘟。”
呆子眼神乱转,半晌搓,弄出个借口。“我这也是为你好,若碰上他,岂不是要一场恶斗,他要遭了劈,可便宜了大家,又能出我胸中恶气。”
三人见他愈发犯浑,俱都白他一眼不去搭理,回身看台上争斗,此时四个玉台比斗之人均已到齐,郎飞环视一周,仍是二号台吸引了他的目光。道是为何,只因其上站了一个熟悉之人,却是那云羽子的五徒弟方清寒。
方清寒今天仍是一身紫袍,只是笼起了袖口,束紧了系带,平添了几许干练,衬着他那俊俏的脸蛋着实令人喜欢。
朱罡列看的口水直流,“嘘嘘”抽了抽嘴角,将之吞回,嘴中直嘟囔:“活脱脱一在世小美男,潘安少他几分秀气,宋玉差他几许俊朗,若使他周游一遭,不知会夺了多少世间女子芳心,如此惊艳之姿,怎不生于俺身上。”
雪娅少见的白他一眼,开口讥讽道:“若真与你,便是苍天瞎了眼。”
那呆子表情愕然,半晌才回过神来,左右看着雪娅,恨恨道:“莫不是你看上那人儿,不过两日之久便移情别恋,呜呜呜,飞哥儿好生哀哉。”
朱罡列是几句话便又转回他那老本行,还捎带加上一个郎飞,把个二人气的齐齐望来,作势欲打,唬的他慌忙跑的老远,远远吵嚷着,“朗朗乾坤,昭昭日月,都说夫妻心齐,这两口子欺负老实人了,可叹我一个少疼缺爱的可怜人儿,处处难行步步凄惨,怎一个‘苦’字足以形容,时也?命也?”摇头晃脑侃侃陈词,他这夯货也不知哪里学的如此词汇。
郎飞二人望着不远处这呆子表演,一时目瞪口呆哑口无言,那呆子赚足了众人眼球,心下得意满满,脸上装出一副悲壮的神情,仰天长叹一声:“罢罢罢,交友不慎,我自一腔肝胆,任你捉酒下肚,全为一个义字,怎皱得半分眉头。”如此慷慨激昂一番陈词,又引得几道目光,他便整肃衣装,昂首挺胸走回人群,闭目静待,半晌却不见动静,睁开一只眼偷观,却见郎飞三人早就回望台上,将其视作不见,呆子神情一滞,自觉无趣,转眼讪笑一下,也侧头而观,转头将前事尽忘。
此时台上守台长老已将二人介绍完毕,言之可以开始比斗,便下台离场而去。
方清寒望着身前同样一身紫衣的尖腮汉子不知如何开口,搔首弄指七分怯,欲言又止三分羞,全然内向腼腆一个小后生。
尖腮汉子斜了斜眼角,嘴角泛起一丝诡笑,出音打破平静:“师叔祖,见我比你低了一个境界,是否想言让我三招?”
方清寒听闻神情一愣,好半天回神来,轻轻点头。虽然上次回去后被其师兄说教一番,知道比斗让招乃是大忌,也做下保证,信誓旦旦的应了下来,但如今直面其人却如何也提不起回绝的勇气,踌躇许久还是答应了下来。
那尖腮汉子早就研究过方清寒上次比斗,知他脸皮嫩,不谙世事,便定下了若碰上就出言挤兑之策,没想还真被他得逞,一时间信心倍增,一脸的志得意满。
“唉”郎飞叹口气,心中感念。“好个单纯的人儿,哪识得人心险恶,直让人喜忧参半,难以品评。”
雪娅同样幽幽一叹,感慨自身命途。“想我身世,爹爹未曾出事之前,也如他一般,只是如今……唉!”
云寒同样摇摇头,心有感伤,却是不语,只是表情萧索,郁郁难欢。
朱罡列看三人如此,心中一紧,忙打破哀局,又拿郎飞调笑。“飞哥儿,这等的老实人你昨天还诛心欺他,做下这缺德之事。”
三人果然一呆,两人看向郎飞,这小子挠挠头,嘿嘿一笑,给了呆子一巴掌。尴尬道:“只是称呼上占了些许便宜,何曾过分欺他,莫听这呆子挑唆,观战,观战。”
雪娅与云寒见他表情,齐齐微笑,果真转还头观战。
呆子见举措得力,三人止住哀伤之情,心中也是一喜,同样转头仍观二号玉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