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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入得殿来,就见正中木案之后坐了一青脸道人,那道人正抬头观来,待看到云寒之后脸色一沉,心中先便不喜了。开口道:“你又来作何?符材紧缺,下月再予。”
云寒脸现怒色,正待说话,这时郎飞开口言道:“莫做他想,断不是来索要月供的。”云寒心中一松接口道:“是极,我便是个引路之人,师叔休要怪罪。”
浪碧子一皱眉道:“所为何事?且道来。”郎飞道:“但求一株银戈草。”浪碧子押口茶,不紧不慢的道:“既是如此,姓谁名谁?师承哪位师兄弟?”
郎飞扯谎道:“教您知晓,我那师父身孱力弱垂垂老矣,怕说出名头徒惹人笑,是故三令五申莫要言他那名讳。”
浪碧子嘴角讥笑愈浓,道:“既是如此,可有师祖辈的信物携来?”郎飞道:“不曾带得,我是那炼丹一脉的弟子,今需那银戈草救急,故只有来此讨要,万望方便一二。”
浪碧子将茶盏拿起,抿抿茶饮得一口,道:“银戈草?没有。”郎飞眼珠一转,道:“掌门曾说过,六脉亲如一家,这……”
浪碧子将那茶盏放下,敲敲桌面到:“此话不假,但唯恐这各脉库房只出不入,不能持久啊。”
郎飞心中冷笑,嘴上却说,“是极,是极,今睹上颜,心中情怀,无以相敬,备有药石两瓶以谢。”说罢自须弥带中掏出一瓶九阳丸,一瓶通火液上前递与浪碧子。
浪碧子一拍郎飞肩头哈哈大笑,道:“师侄当真明理之人,小小年纪如此守礼,是个妙人。”言罢将玉瓶收入袖中,回头差了侍立弟子入库房取材。
郎飞虚与委蛇与他又聊得几句,那弟子出得库房将一锦盒交与浪碧子,浪碧子将锦盒又递与郎飞道:“师侄以后若有所需但来无妨。”
郎飞陪笑的点点头,返身领了云寒离开,出得符库,云寒道:“还好你机灵,不曾冲撞于他,此间事了我便回去了。”
见他要走,郎飞一把抓住道:“莫急,莫急,且跟我走一遭。”那小子一怔,道:“还有何事?”郎飞道:“去了便知。”说罢又拽了云寒而去。
自传送阵出来,云寒四周张望一下,奇道:“你带我来此丹府作何?”郎飞道:“且再走两步便知。”说罢当先而去,云寒无奈的摇摇头迈步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步进执法院,有守卫弟子相拦,郎飞挥手丢出一块令牌,待看罢,慌得两个齐齐躬身行礼叫声师叔祖,瞧的后面云寒目瞪口呆。
“浮云子师兄可在?”郎飞望着两个守卫弟子道,“师叔祖此时正在,待我等去禀报。”郎飞一皱眉道:“忒是麻烦,我自个儿进去便可。”说罢拉了不明所以的云寒迈步而入。
及进厅中,上首浮云子正在研读丹,见门口步入两人,抬首观,愣了片刻,一脸错愕的道:“凌云师弟……怎么是你来了?”
郎飞呵呵一笑道:“师兄一向可好?许久不见,甚是想念,特来探视探视。”浮云子苦笑,道:“师弟怕不是真个想念我这身老骨头,却是给我招了什么麻烦事哩。”
郎飞哈哈一笑,几步上前道:“师兄忒知人心了些,师弟碰到几分不平之事特来问询问询。”浮云子道:“师弟请说。”
郎飞道:“这各脉的库房申领资材,有无见面钱一说?”浮云子一愣道:“师弟,还有那个库房敢不予你的?”
郎飞又道:“这你莫管,你只言有无此规便可。”浮云子将丹放下,道:“这普通弟子申领资材只要不过了月供的份额哪需什么见面钱,只是月供之时扣除便是了。”
郎飞点点头道:“既是如此,那见面钱一说当属受贿行为哩,罪责几何?”浮云子道:“轻者免其职司,重者禁闭除名。”
郎飞思忖片刻道:“既是如此我便告那天符峰库房管事浪碧子。”浮云子奇道:“他一个小小的管事如何恶了师弟?”
郎飞冷哼一声道:“其罪有三,一,私自克扣弟子月供。二,收受贿赂。三,忤逆犯上。”浮云子一听大惊,道:“若果真如此,三罪合一责罚不轻啊,师弟,此事却是属实?”
郎飞道:“将他拿来便知,速差人去便是。”浮云子见如此之好吩咐殿外执法弟子前去拿人,回身又招呼郎飞坐了。
云寒看着郎飞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郎飞笑笑将那令牌给他看了看,慌得那云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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