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有异兽,得天地造化,生而神通,体内产珠------《太古记奇珍集》。
郎飞打个寒战悠悠醒转,正待动弹,就觉全身上下酸痛难耐,扭过头见身上压了大大小小许多碎石,靠墙的胳膊垂在身侧,一条腿被压在大块的石头之下,鲜血流了一地,深吸一口气,咬着牙运起余力将那块大石推开,这才坐起身来,一时间腿上的伤疼得他直抽冷气,须弥带里早就没了伤药,只好用了些绷带稍稍包扎,待做完这些才挣扎着扶着洞壁站起身来。
此时天色已晚,洞内只能勉强见物,辨认下洞口所在,拖着一根瘸了的腿磕磕绊绊的向洞里走去,拖沓着行了几步,这才看到亦被震晕的小白儿,它倒没怎么受伤,只是早先被黑熊重击了一下,刚才又被那爆炸震晕,如今仍没醒转,再走近几步就见小羽儿被护在虎腹之下睡的正香,“这傻鸟睡的倒也安稳。”
郎飞单手捏着小羽儿的鼻子转了个圈,这傻鸟憋醒,一瞪鸟眼摆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尾巴上闪了一圈彩光,还未看清状况就被郎飞给了一巴掌,“生死关头你都能睡得着,不去做猪真是浪费了。”
听得是郎飞的声音这家伙蹬蹬前腿张嘴喊道:“吓死爷了,吓死爷了。”
“别学小爷。”转眼鸟头上又挨了一记。这傻鸟正待还嘴,借着光芒突然看到郎飞身上的伤,两只鸟爪跳跳蹦蹦近前在他手上蹭了又蹭,郎飞会意,轻轻抚了抚鸟头,示意自己并无大碍,转脸又去叫小白儿。
三推两推这家伙一咕噜爬了起来,虎咽连连的看着身前,见是郎飞这才按下戒备之心。“我们走。”一翻身上了小白儿后背,一人两兽借着彩光走到洞口,却见那怪物全身上下血肉模糊,早已死了个透,郎飞费力的自小白身上下来,还未待上前仔细检查,小白儿突然一声虎吼,三步跑到那怪的尸体旁,虎爪挥舞,血花四溅,一会自那死怪的前胸掏出一粒青色的肉珠一口吞了下去。
郎飞看的惊奇,还待制止却已不及,过的片刻见小白儿并无异样,只是闭目静卧,遂放下心来。又过了些时候小白儿动了下身子,睁开眼来,忽然一道狂风凭空而起,郎飞大惊,稍时风歇,就见小白儿浑身虎毛泛着光泽,映着月光星星点点,每只脚后跟上还长了一对好似翅膀的长鬃,在那黑熊手下受得伤也消失不见。
郎飞瞪着眼目睹这一切,还未等他出生询问,小白儿突然在眼前消失无踪,突觉脚下一股强力上托,刚想挣扎就感觉坐到一片毛绒绒之上,低头一看却是小白儿,就见它四爪浮空,脚下的风儿徐徐盘桓。
不及大喜,只听一声悦然的虎啸响起,突然耳边疾风呼啸,再抬头时就见四周事物狂退而去,郎飞只觉心中舒爽,忍不住张开口来也是一声长啸,反手抚摸着小白儿的虎头,只觉之前的辛苦尽皆值了,郎飞才长啸完毕远方又传来一声啸声,“那是师父,快,那个方向。”小白儿听了急催御风,向着啸声传来的方向奔去。
“师父,师父,我在这里。”郎飞扯着嗓子的呼喊,远远一个身影浮在半空御风而来,两人近前,老道看到小白儿突然一惊,未曾发问又瞅到郎飞遍体的伤势,双眉一皱,一动身形自小白儿背上将郎飞拎下,“咔嚓。”一声,郎飞只觉一麻,转了转肩膀,就觉已经回复如初,不禁咧嘴一笑,“师父,您老人家来的忒晚了点。”
转眼脑袋上便挨了一巴掌,“叫你出来猎点野物,你跑如此远作甚,说,又遇到何事了,搞得如此狼狈。”郎飞抓抓头皮,于是把前遇黑熊后碰怪鸟的事情简略说了一遍,老道听的眉挑连连,“下次再如此定要关你几月禁闭。来,把这个吃了。”
话虽然听着严厉,但关切之情却是溢于言表。郎飞吐吐舌头,只当没听见,抬手接过玉瓶,摸了点药末涂于伤口,又疼的一阵皱眉蹙眼。“先回去,在言详细。”说罢老道仍自把郎飞扔到小白儿背上,一行往住所飞去。
到了洞口,郎飞恋恋不舍的自小白儿背上下来,那贪婪的眼光直看的小白儿不寒而栗,有那听到动静的守夜之人过来观瞧,看到小白儿御风浮在半空的样子,一阵作揖高呼“兽神。”把个郎飞乐的指着小白儿捧腹不已。
“别笑了,赶紧进洞,我来检查下伤势。”听罢郎飞费尽力气止住大笑,一瘸一拐的向洞里走去,半路老道嫌他忒慢,抬手拎起脖颈三两步走进洞去,小羽儿看着如小鸡般的郎飞,笑的前仰后合,末了还学了几句“哈哈。”气的郎飞反手对着它竖个中指,唬的小羽儿翅膀一伸,忙护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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