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明之后,朕向你保证,不会冤枉了他。”
“皇上不会骗臣妾?”
沅凌给她将被子掖好,“朕不骗你。”
秦舒的手与沅凌交握着,眼睛里闪动着浅浅的光,她还是愿意相信他的话,只要他说不骗自己,她就相信。
“睡一会儿吧,往后不要再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子,朕会心疼的。”
秦舒慢慢地闭上眼睛,听见沅凌让伺候的人轻一些,听见他以为自己睡着了轻声的叹息,听见珍妃说肚子不舒服请沅凌去看看,沅凌让太医过去。
他始终握着自己的手,秦舒在陷入睡梦中想,若他们没有身处宫里,该多好……
……
秦戈在宫里确实没有遭罪,他被单独关着,除了限制了自由,一应吃喝都不缺。
连着好几日秦戈都没有见到皇上,他看起来也并不焦躁,安静地坐着,耐心地等。
等到外面终于有了动静,秦戈起身,看到宫女推门而入,沅凌随后走了进来。
“参见皇上。”
秦戈不卑不亢地行礼,“请恕臣以这副颜面面圣,是臣之过。”
沅凌怔了怔,让人去拿了东西给秦戈整理仪表,等他收拾完,沅凌发现从他的脸上依旧看不到恐惧和脆弱。
仿佛这世上没有什么能压弯秦戈的脊梁,连天子威严都不能。
秦戈重新给沅凌行了礼,在沅凌开口之前,他却是先一步说了话。
“请皇上准许微臣解甲归田。”
沅凌眉头微皱,“你这是何意?”
“微臣征战数年,身子溃败,无力再胜任,只想与家人归隐田园,享天伦之乐,还请皇上恩准。”
秦戈原计划要等到沈鸾生产之后再提此事,但如今不得不提前。
“微臣此生只这一个心愿,从此不再重返晏城,望皇上成全。”
沅凌本是来问罪的,被他这么一搅和,竟是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下意识道:“你要解甲归田?朕不同意。”
秦戈面容沉静:“皇上恩泽天下,朝中亦是能人辈出,微臣也该卸下重任,将担子交给国朝的青年才俊,从此不问世事,皇上也能宽心。”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皇上天资过人,定能明白微臣的意思。”
沅凌屏退下人,脸上的孤傲淡了些,“你觉得朕因你不宽心,对你有所忌惮?”
秦戈轻叹了口气:“皇上,微臣与您相识于幼年,在微臣决定效忠于您的时候,便交付了忠心,这些年微臣也自问做到了,不曾有任何愧对于您的地方。”
“微臣明白皇上的难处,因此自请解甲归田,不再涉及权力纷争,如此皆大欢喜,皇上为何不同意?”
沅凌眸光闪动,半晌,缓缓道:“你是在跟朕提旧情?你乃国朝战神,是国朝军力的象征,怎能轻易解甲归田?你要弃朕于不顾,弃天下于不顾?”
“国朝能担此任者大有人在,青出于蓝,微臣能力有限,且此次营中之事,也证明了微臣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