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从小,她就被娇惯着长大,爹娘宠兄长疼,一路都顺风顺水,秦舒忽然意识到,若是真到了那个时候,她或许,连该如何反应都不知道……
沈鸾一直给她暖着手,又安慰了好一会儿才送秦舒回去,然后坐在自己的屋子里发呆。
窗前,沈鸾整个人趴在窗棱上,目光放空呆滞。
她对秦舒已经有些记忆了,可……她记忆里,竟然有秦舒身穿嫁衣的画面。
不是做皇后,就是寻常的出嫁,嫁的人她没什么印象,但绝对不是皇上。
这难道……也是梦?
沈鸾皱紧了眉,脑袋靠在冰凉的窗棱上使劲想,秦家大喜的画面,她是以观礼人的身份出现,那段记忆里也有秦家人,有秦戈,有今儿才见面的广阳侯夫妇,还有……曹瑾!
她是有什么毛病吗为什么总出现自己嫁给曹瑾的记忆?为什么她会对那种人记忆深刻,还都是不实的记忆?
“二少夫人,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紫烟进屋看到沈鸾头抵着窗棱,忙放下东西冲过来,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她的额头。
沈鸾睁开眼睛:“紫烟,我问你一件事儿,你好好跟我说说,一点都不要遗漏地说给我听……”
……
紫烟口中沈鸾与曹瑾的关系,非常……难以形容。
她觉得沈鸾像是天生对曹瑾有防备和抵触,对他从不假以辞色。
“那个曹瑾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好几次还想着算计您,都被您见招拆招,您可厉害了。”
紫烟提到曹瑾还有些牙痒,“他最后还想害您,勾结恶人将您绑了去,若不是二爷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他活该被斩首!”
“他……真的被斩首了?”
“是啊,您还亲自、亲自去观刑,可吓人了!”
沈鸾垂下眼眸,所以,自己从头到尾都跟这个人关系极差,她却一直将他想象成与自己成婚的人?
这合理吗?
紫烟察觉到沈鸾脸色的异常,小心地问:“二少夫人,您怎么了?”
“没事,可能,就是最近有些累。”
沈鸾朝她笑笑,将话题引开。
……
傍晚的时候,秦戈回来,给沈鸾带了她从前爱吃的秘制香酥猪肘,拿回来的时候还热着,打开油纸包,秦戈塞了一小块到她口中。
沈鸾嚼着猪肘,满口生香,圆圆的眼睛眯成了弯弯的小月亮,“可是一会儿要吃饭了,现在吃这个等下该吃不下。”
秦戈又举着一小块,“那还吃不吃?我特意绕路去买的,好些人排队抢了最后一个。”
“……吃。”
沈鸾将猪肘咬在口中,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秦戈,看得他十分受用。
两人一块儿吃了一半,到底没敢吃饱,下人来传话让他们去用饭,沈鸾将还热乎的猪肘让紫烟赶紧分了,两人换了衣衫去前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