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是不是都找到了?他的王妃也随他一并去了吗?”
萧然目光轻轻闪动数下,语气淡然地问,“怎么好端端地,忽然对东平郡王感兴趣?”
“哦,那不是,之前你说我爹娘出事的时候,东平郡王同时也出事了吗,我就问一问。”
沈鸾觉得,大概也没人会将她与东平郡王联系在一块儿,可这事儿她又不可能开诚布公地跟萧然说出来。
她要说有人来找了她,说她不是沈家的子嗣,是东平郡王的女儿,估计萧然会觉得她疯了。
“说来也巧,近来,我确实正好在查东平郡王之事。”
萧然的声音不知为何略显低沉了一些,“东平郡王当年被牵扯进谋反一事,兹事体大,成了皇家禁忌,只是他到底也是皇室族人,这些年皇上在东平郡王的生辰和忌日,都显得情绪消沉,甚至还会与甄贵妃闹出矛盾来,我暗中受命追查此事,稍微了解了一些。”
沈鸾眼睛睁得大大的,心里有些紧张。
不是吧,她怎么有点慌?东平郡王生辰和忌日,皇上跟甄贵妃闹什么闹?除非,这事儿,当真有蹊跷……
“萧大人了解了多少?可是、可是查出了什么东西?”
萧然看着沈鸾,沉吟了片刻,“我还不曾找到证据,所以暂时无法告诉你,不过,就我查到的这些里面,东平郡王与他的王妃所生的子嗣,都夭折在那次浩劫中。”
沈鸾顿时松了口气,她就说嘛!这是不可能的事!
上回半夜跑到自己屋里的还不知道是什么疯子,不过也太可怕了,万一他想对自己做什么事……
沈鸾想着往后得跟母亲一样,在身边多放一些武功高强的护卫,毕竟她手里也那么些个铺子,她还要多赚些银子做善举,可不能轻易让人给害了。
“那好,那等萧大人查出什么了之后,我再问。”
沈鸾语气都轻松了许多,萧然眸光轻闪,“当年东平郡王与令尊似是有些不对付,不过我发觉这些都是旁人看到的,事实上,他们两人私底下倒还算是惺惺相惜,那会儿东平郡王府有难,兴许会去找你父亲求助,只是可惜……”
沈鸾一口气又吊了起来。
那个钟宁的话又一次浮现在她耳边,好像跟萧然说的又能对上了?
“应该……不会吧,那可是郡王,我爹虽然有些能耐,哪儿能入了东平郡王的眼,再说,那会儿不是说事情出的很大吗?怎么会让人出去求助?”
“我查阅了一些记载的文书,里头确实少了个人。”
“谁?”
“东平郡王身边的一个贴身侍从,不过那会儿年纪也不大,便是算到今日,也不过三十不到的年纪。”
沈鸾:“……”
她喉咙有些发痒,拿了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声音还是干涩的,“那侍从,可知道他叫什么名儿?”
“这我就不知道了,只知道东平郡王对他有恩,从小带在身边教授,拳脚也好,能逃出去也不算难事。”
有功夫在身,年纪也对上了,东平郡王对他又有恩,这么些年过去了依旧不肯放下也是说的过去的。
沈鸾若有所思地玩着手里的杯子,没发现萧然一直在看着她。
有些事情确实现在不好说,只是依着萧然的判断,一些陈年往事已经初露眉目,只是没想到这件事,居然跟沈鸾也有关系。
他必须得调查清楚,此事,不能让其他人知晓,否则沈鸾的处境,极有可能轰然崩塌。
……
沈鸾浑浑噩噩地回去自己的院子,脑子里一直在分析判断着此事的可能性。
“感觉……也说得通,可这么大的事情就这样瞒住了?”
沈鸾不敢相信,上辈子可从没有这样的困扰,直到自己临死,也都……
沈鸾忽然一愣,她想起来了。
上辈子在自己灵堂之上,秦戈斩杀曹瑾的时候,说了一句话。
他说,“你以为你的仕途为何如此顺利,若不是因为她是……”
后面的话秦戈并没有说出来,沈鸾以为他要说的是,若不是因为自己是沈家姑娘。
但此刻沈鸾却觉得,不是的。
曹瑾的仕途顺利,所有人都以为是娶了她的缘故,是因为沈家,秦戈何必再说一遍?
所以那会儿,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那时候秦戈是九皇子阵营的,而九皇子……是甄贵妃之子。
沈鸾心浮气躁地喝了一杯凉茶,瘫倒在凉榻上,要真是如同那个钟宁说的一般,这事儿,可就麻烦了。
晚上,沈文韶要见沈鸾。
沈鸾精神头不是很足地去了,见了沈文韶,她下意识地仔细观察沈文韶的脸,这么看起来,好像跟自己确实不是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