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阳侯此刻遍寻不着秦戈,“他人呢?”
“侯爷,世子点了一队人追出去了。”
“胡闹!穷寇莫追他难道不知道?还不赶紧将人追回来!”
副将面露犹疑,“以世子的能耐,我们怕是现在追出去,也是追不上的……”
秦铮喘着粗气,副将赶紧安慰,“侯爷不必动气,世子有分寸,知轻重,来北平这些日子,将士们没有对他不心服口服的,世子会这么做,想必心里定是有把握。”
“他有个屁!”
广阳侯一巴掌拍在桌上,“这几日尤其心浮气躁,晏城来信了?”
“是。”
“都有谁的?”
“夫人少爷和秦姑娘的,对了还有沈家姑娘,另外有一封,是九皇子亲笔写的。”
秦铮垂眸看着地上,心里已经有了猜测,必然是九皇子的信,让秦戈沉不住气了。
“告诉过他多少次,皇家是非多,让他离远一些他怎么都不听!我秦家难道缺少光宗耀祖的荣耀吗?缺的是一份安宁!是长长久久不会令皇家忌惮的稳定!”
秦铮重重叹气,秦戈是他最引以为傲的儿子,青出于蓝,他心底怎么会不骄傲?
可他怕的是秦戈的傲气与能耐,带给秦家的不是鲜花喝彩,而是头顶悬着,不知道何时会落下的利刃。
为了这种事,他与秦戈不知道争吵过多少回,他只希望秦戈能够安安稳稳地继承广阳侯的地位,能将秦家稳固住,他为何就……
“等他回来,立刻让他来见我!”
秦戈凯旋而归,带着众将士们的仰慕和敬畏,去见了秦铮。
两人相见很少有愉快的时候,果不其然,秦铮发了好大一通火。
“我知道你不愿意听我的,但是在这里,我是主帅,你未经我允许擅自带兵离开,应当受军法处置。”
秦戈眼睛都不眨一下,二话不说出去领罚。
在众目睽睽之下,秦戈立了功还要受到惩罚,引得好一些将士们心里替他委屈,也越来越多的心,从广阳侯那里转移到了秦戈身上。
回去军帐中,小五苦着脸给秦戈处理伤势,“世子,您何必呢,跟侯爷说两句求情的话,侯爷兴许就通融了。”
“嗯。”
“您现在嗯个屁啊,打都打完了!所以说您为何非要着急上火地追击出去?即便您不追,他们也快穷途末路了,现在花了力气还要被打,您心里就那么高兴?”
秦戈趴在床上,脸上一丝痛意都不曾表现出来,“嗯,高兴。”
小五:“……”
世子方才那顿军棍是打脑袋上了吧?
“去,把信拿来我再看看。”
小五撇撇嘴,“哪封?九皇子写的?”
秦戈抬头瞥了他一眼,小五赶忙屁颠颠地将沈鸾写的信捧过来,又贴心地挑亮了烛火的光芒。
秦戈小心地展开信,这是沈鸾给自己的第一封回信。
上面杂乱无章地写了一些琐事,她写的每一个字,都仿佛在自己心上跳舞,让他恨不得能钻到信里与她相见。
一个个字拼凑出一个鲜活灵动的沈鸾,秦舒的信上写了沈鸾为何会被封为县主,其中的原因,让秦戈疯狂地想要回去晏城,迫切地想要亲眼看一看这个女子。
她怎么能如此地美好,好到他提心吊胆地害怕自己不在的时候,她会被人给抢走。
秦戈认认真真地看着信,也不知道这是第几遍了,嘴角会随着上面的内容微微翘起,看的小五无语。
沈姑娘这信,可比伤药好使多了。
……
沈玥的日子过得万分不开心,好像自己在曹瑾这里,已经没了用一样。
“沈鸾早已经不相信你,你的话对她而言,没有任何用处,这就是你说的,你可以帮我?你拿什么帮我?”
曹瑾面对沈玥越发不耐烦,尤其是沈玥脸上那道扭曲的伤痕,让她面容更加阴沉,瞧见了心情都会变得极差。
明明从前沈鸾脸上也有同样的伤疤,但沈鸾就能让人心生怜惜,就能让他生出残缺的遗憾出来。
沈玥眯着眼睛,阴森森地说,“你什么意思?现在用不着我了?可是曹瑾你别忘了,你曾经算计过沈鸾,这件事我知道得一清二楚,你别想甩开我,否则,我将事情都告诉她,任凭你做什么,你都不可能如愿。”
曹瑾眼中闪过一丝狠意,这个女人比他想象中更加难缠,一旦沾染上,如果不能如她的意愿,就再也甩不开,如影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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