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七长老报仇呗,前几天白徽才把七长老孙儿的耳朵给咬掉了。”
“难怪,七长老一贯是个小气的,没当场剥了白徽的皮都算好的。”
“也差不多了,一百鞭加上乱蛇窟,七长老估计都没想到白徽还能活下来,不然也不可能再闹上今日这一出。”
“不过也怪不得七长老这么恨他,一只杂毛狐狸,这辈子都只能有一条尾巴,也不怪族里天天叫他废物。”
“啧啧啧。”
姜妤在一旁听愣了,所以这就是白徽被称之为天生残缺的原因吗?
她像个局外人一样站在边上,莫名有些难过。
白徽身边已经被人丢满了柴火,七长老满意笑着,“族里待他不薄,可他又做了什么,我们今年会与隔壁的狼族有摩擦,都是白徽带来的。”
七长老的拥趸们大喊着,“烧死他!烧死这个灾星!”
七长老点点头,冲着白徽有些厌恶地喊道,“白徽,族里待你不薄,即便你生有残缺,也无人嘲笑讥讽你,可你就是这么报答生养你多年的狐族!”
姜妤差点听不下去。
这老匹夫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说出这样的话也就是念着没人敢替白徽辩驳一句。
白徽已经默默开始掉眼泪了,看起来凄凄惨惨地一小只。
但四周人仿佛没看到一般,七长老还在宣扬着那套理论,“……所以,经由我们商议,决定处决他!”
白徽眼泪掉的更厉害了,颤抖着唇在说些什么,姜妤大致猜到他是在叫自己了。
她缓慢地走过去,柴火已经在被点燃。
火舌逐渐肆虐,不过一会连成大火,灼烧着正中间的狐狸崽子。
离得近了,姜妤仿佛都能感受到这火的炙热难耐。
中间被烧着的狐狸崽子应该更难熬,姜妤看见他额头都出汗了,眼泪还在掉着,“你在吗?我是真的会死吗?”
“明明我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大家都想要我死呢?我不明白。”他的语气很迷茫。
“即便我天生残缺,我也并没有妨碍到任何人。”声音压得有点低。
“为什么连和其他部落发生嫌隙,都要推到我身上呢。”
“你能告诉我吗?”他抬起脸,无助而懵懂。
他像是还想要再做最后的求救,“你,你能救救我吗?”
即便他自己也知道这样的求救没有意义。
所以最后他妥协了——
“要是被火烧死之前,能看一看你就好了。”他努力弯了弯唇角。
姜妤的手颤抖了一下,她突然上前,将绳结解开,然后抱着白徽冲出火堆。
白徽愣怔住了,狐狸眼里满是错愕。
“你,你救了我?”
姜妤一时无言,她垂下头,在白徽震惊的眼神中开了口,“你还要装多久?”
虽然用的是疑问句,但她几乎已经肯定了什么事情。
白徽还是那副呆呆的样子,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
姜妤叹气一声。
明明知道他是装的,但姜妤想,他一定有一刻真的彷徨无助地期许有人来救他。
而姜妤,不介意做这个拯救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