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不敢再这样看我了。”
还剩九十八鞭,这是冲着要他命去的。
就连那个行刑的都因为他这句话而有所迟钝,“长老,不合适吧,毕竟是一百鞭。这,白徽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族长那边……”
七长老瞪他一眼,“你是长老还是我是长老?只是更改一个惩罚,都不能做到吗?再说了,白徽是什么身份你们还不晓得吗?族长会因为一个他怪到我身上?”
行刑的不敢说话了,认命地打下去。
七长老就在边上看着,不时冷笑一声,偶尔还会因为某一鞭打得轻了责骂一顿,又命令重新再打。
只是十鞭,白徽额头爬满汗珠,也从最开始的闷哼变成喘着粗气,剧烈的痛感让他有所挣扎,却都无济于事。
七长老终于满意,“怎么样,小子,服了吗?”
对于这句话,白徽只用一个动作表示。
他又“呸”了声。
长老脸色一黑,“打,继续给我打。”
姜妤在一旁看着,脸色逐渐黑了起来。
这七长老完全是心眼小的,不问事情青红皂白不说,甚至下手如此狠辣。
他看着白徽,后背已经不能再看,偶尔被鞭子带起的血肉飞到空气中,又传来一阵血腥味。
姜妤似乎都能闻到那刺鼻浓重的味道。
白徽对于这样痛的责罚,依旧没有屈服,只是太过痛苦让他不得不咬紧牙关,好不让痛苦从唇齿间泄出,以免让人看轻了自己。
姜妤蹲下身时,甚至看见他已经痛苦到在咬自己的舌头。
她眉头紧皱,连忙伸手将白徽的嘴巴掰开,以防止他在巨大的痛苦下咬掉舌头。
白徽似乎有所察觉,眼睛逐渐睁开,看向自己面前。狐狸眼缓缓眨动,眼睛逐渐有神,炯炯盯着前方。
即便知道对方看不见自己,但姜妤依旧有所心虚。
半晌,她又很快反应过来,自己究竟在心虚什么啊!
又不是她打得白徽,她还好心地帮助对方才对。
身后的落鞭声还在继续,白徽的眼神又变得有些迷蒙起来。
他又开始紧紧咬住自己的唇瓣,唇逐渐洇出血迹,慢慢的,他又要咬住自己的舌头了。
姜妤纳闷,这小孩怎么老爱咬自己的舌头。
她都有点搞不清了。
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她其实也说不上自己对这小孩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
明明第一眼看上去,也没觉着对方如何,甚至心理上还有点隐约的敌对情绪。
她也弄不清楚这种情绪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但就是不太喜欢这崽。
这会儿看对方这么可怜了,那种淡淡的敌对感又减少一点。
她无奈叹气一声,作势又去把白徽的嘴巴掰开。
但下一刻,她的手指被人含住,温热的感觉吓了她一大跳。
她还没反应过来,白徽又逐渐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找着她的虎口。
然后,恶狠狠地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