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舒抱着一具白骨回京时,引得不少人围观。
姜卿瑶带着阿越挤在最前面时,正正好好与那白骨头颅对上。
从内心深处涌上一股害怕,她问阿越,“那是阿妤吗?”
阿越不说话,娃娃脸上很沉重。
姜卿瑶在这诡谲的沉默中,仿佛悟到了什么,她轻轻“哦”了一声。
“原来,是阿妤吗?”
*
姜妤死了。
姜卿瑶疯的更彻底了,竟是想要从卫长舒手中夺回尸体,跑到静安寺上出家。
姜卿皎直接晕倒,再醒来时整个人精气神像是抽空了一般,喃喃自语着,“是我害了阿妤。”
姜宥被关在院子里,算是姜家最后一个人知道这个消息的人。姜辛进去时,姜宥正站在凳子上准备上吊。
被姜辛救下来后,他双眼猩红犹如恶鬼,一字一句宛若割肉的钝刀子,恶毒地诅咒姜辛,“是你害了她,你就该下去给她陪葬。”
姜辛咳着血,仿佛真的如他人所说,就要去给姜妤陪葬了。
不过他仔细一想,这个说法倒也不错。
姜妤死了,好像也就这么死了。
柳琳琅带着人回来时,脚步都是轻巧的,对于姜妤的时候,只是略微点了点头,面上划过一丝惋惜。
不知道是在惋惜于姜妤死了,还是死了后不能用来复活徐昭然。
京中局势还是这么个局势,直至卫长舒在她死后的第二日夜里进宫面圣。
呈上那一盒子证据,望着天子黑沉如水的面色,他轻声道,“这是臣的妻子搜集的。”
“而臣的妻子,也死于这些。”
天子虽愤怒于这些证据,可真的一听卫长舒那满嘴的胡言乱语,又觉得他疯了。
他都没娶妻呢,何来的妻子。
卫长舒似乎也没期待有人能懂他,他只是又跪地求了一个恩典,求天子给他已经过世的妻子一个诰命。
天子正着急处理这些罪证,对于他小孩打闹一般的请求随口应了。
卫长舒不生气,他好像自那日起来看见姜妤给他留的信之后,所有的情绪都已经被抽空。
尤其最后十六个字,宛如插在他心头一把尖锐的剑。
一日日地痛,埋藏在其中,任何人都不能轻易去看。因为看了,必能发现心口的肉已经逐渐腐烂。
腐肉难以去除,而卫长舒,也不想去除。
*
天子下令除掉姜家,也下令要把萧崇源这个太子的位置给废掉。
东宫内,作为萧崇源唯一的妹妹,元安公主萧含珠坐在一旁,听着皇兄嘱咐其他人事情。
许久,她抬起头,“皇兄,一切都是你做得吗?”
萧崇源不想回答胞妹的话。
而从他的沉默里,萧含珠已经了悟。
她望着东宫旁的花花草草,又看见一列列的士兵进出。
她想,那个俏丽的少女终究不见,死于皇权倾轧下,死于着不见刀剑的密谋里。
萧含珠想,如同姜卿皎一样,她恐怕永远也无法原谅于自己的长兄会变成这样一个人。
在萧崇源即将离开殿门时,身后的萧含珠不轻不重道,“皇兄,你还记得母后所说的吗?”
萧崇源的脚步一停。
怎么可能会忘呢?但很显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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