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只是容器

    班师回朝那日，卫长舒赶路很快。

    后方的两个囚犯被颠得险些要吐了，甚至都已经顾忌不上打架，只能靠着休息。

    姜妤不知卫长舒为何赶路这么凶，这般做，想来自有一番道理。

    余下的将士也都各个归心似箭，所以也不断加快步伐，仅是十日，就回归了京城。

    回去那日，百姓夹道相迎，纷纷高呼这支军队的名字。

    姜妤落在后面，听到人群之中姜宥的大喊，“那是我妹妹！那是我妹妹！”

    她不禁看过去，就见姜宥一身学子服，应该是从书院悄悄溜回来，此刻在摩肩接踵的人群中也不觉拥挤，拼劲全力地喊着“妹妹”二字。

    她一时失笑，目光又游移到其他地方。

    就见一处茶楼的二楼，姜卿皎几人站在那上面，就连姜辛也在，只是彼此齐刷刷忽略掉了姜宥，也没人喊他上去。

    姜妤不由对着那处露出一个笑，一直注意她的姜宥也有所发现。

    顺着视线看过去时，正好瞧见他大姐姐和三哥，神色有些呆滞，随后大叫一声。

    吓得一旁的百姓都哆嗦一下，忍不住低声骂着什么。

    偏姜宥一门心思要去那二楼茶楼，一个劲儿地往上面跑，只是再度跑过去时，才得知他们已经回府了。再一看，姜妤也不见了。

    姜宥：……

    他就知道！

    *

    姜妤回府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去看看姜卿瑶，此时她又犯了疯病。谁都不认识，谁都要打骂。

    她吓了一个哆嗦，赶忙冲上去抱住对方。

    本来又要挥手的姜卿瑶一下愣住，见是她，流出两行泪来。

    像是跨越了许久的岁月与时间，她轻轻道，“你回来了，阿妤。”

    “对，二姐姐，我回来了。”姜妤小心翼翼看着她。发觉她瘦了，抱起来时都让人感觉全是骨头，毫无肉感。

    姜卿瑶突然大哭，一旁的丫鬟见状连忙就想拉过姜妤跑。

    然而姜妤不愿，只是抱着面前人，一点点安抚。

    直到最后，姜卿瑶才哽咽地埋在她的耳边，“你一定要跑，大姐姐若是要成为真正的凤命，母亲就万不可能留下你。”

    姜妤没听明白。

    原文里确实有凤命这个设定，但女主姜卿皎就是天生凤命，谁娶了她，一定能成为下一任天子。

    可为什么姜卿瑶会说女主成为凤命的前提是需要她呢？

    姜卿瑶还在继续，“至于我？只是个容器，一个……”

    她话没说完，柳琳琅已经站在了门口，朝里面看来。她唇色苍白，脸无血色，眼神却幽深地如同深水，“瑶瑶，你又病了。”

    “我早就跟老爷说了，把你送去庄子上养一段时间，那儿风景宜人，定能治好你的疯症。可惜你父亲不愿，现下，瞧瞧，你疯的都和阿妤说胡话了。”

    姜妤有些不敢看柳琳琅，不知是不是因为刚才姜卿瑶讲的。

    她觉着面前人身上有一种阴冷感。

    柳琳琅俯下身子，“好了，傻孩子，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至于瑶瑶。”她笑，看着瑟瑟发抖却还要将姜妤护在身后的姜卿瑶，只顿了一瞬。

    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