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骂这人真是神经病。
二就是,她怎么听着这人的声音居然带着那么点耳熟?
甚至来不及细想,她就已经跌入层层黑暗中。
等真正有意识时,姜妤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脑子里依旧是夜里刺客神经病般的笑。
她下意识惊叫一声,睁眼时却见一张满是担忧与关心的脸。
是霜月。
再一看四周,这才发觉她还躺在床上,昨夜种种宛如一场大梦。
梦醒留痕。
她问,“昨夜你去哪儿了?”
霜月一愣,“昨夜奴婢一直替您守夜啊?”“噢对,就中途出去如厕了一次。”
姜妤不信,“你确定?”
“自然如此,姑娘怎的了?”霜月的样子看不出半点不对劲来。
“你回来的时候,我也一直在床上?”姜妤又问。
“是。”
瞧着霜月的模样,倒仿佛是姜妤自己多疑了般。
她不由自主抚上自己的脖颈,光洁一片,没有任何伤口。
一切似乎都在暗示,她只是做了一场逼真的梦。
当她陷入沉思时,突然有人步履匆匆走进,向来波澜不惊的敛夏惊惶道,“不好了,姑娘,前面发生了命案?”
“什么!”
*
姜妤穿戴整齐到达现场时,已经有不少人围着了。
只能说吃瓜是刻在基因里的,即便发生了命案,也不影响有人看。
视线的集中处,是两具不知死了多久的尸体。
完全是被虐杀的,残肢七零八落,头颅被割开丢在一旁,观其死前的表情就能知道究竟是遭了何等的罪。
而为首的灵枢看见这一幕却仿佛见怪不怪,只是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姜妤看着那两人,心跳不自觉加快。
这两人她认识,正是昨日里那对死缠烂打的夫妇。
昨天还如此跋扈嚣张的两人,现在就已经尸首异处。
再联想到灵枢的话,姜妤心中不由起了个大胆的猜测。
她看向灵枢,正巧那老和尚也抬头与她对视上。
灵枢颔首一笑,尽显慈悲意。
僧人已经开始驱赶来看热闹的人们,即便是高声大喊已经通知了京兆府尹,还是有人恋恋不舍停留在原地。
姜妤也呆在原地,直到霜月凑上前来在她耳边低语,“怎么了,姑娘?”
这一刻,她竟然觉得霜月的声音和昨夜的人诡异重合。
仿佛,一个人似的。
“没事,回去吧。”回过神的姜妤转身,正好对上另一人的目光。
是贺婉,她面色有些苍白,显然也是被两具尸体吓得不轻。
但对上姜妤的一瞬,还是忍不住露出嘲讽,轻哼一声就要离开。
姜妤也没别的心思与她“闲聊”,而也是此时,贺婉突然问,“十月初六的晚上,你在哪里?”
姜妤心头“咯噔”一下,十月初六,正是她上山的第一天,也是在那天她撞见贺婉与人密谋。
姜妤假装觑她一眼,显然有些不高兴,“你问这个做甚,我自家姐姐都没打听的事情,你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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