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芒,“姜妤,我不管你要做什么,但如果你想要迫害姜家,那你也要掂量下这个后果。”
也许是这些日子里姜妤的不安分性远远超出她的预想,让她不得不提防,也不再想着姜妤听到这些会露出什么样的变化。
她扭身就走。
徒留姜妤僵直站在原地。
这个时候,今秋和怀冬两个小炮灰立马上前煽风点火。
“您看看大姑娘那个嚣张的气焰,简直就是没把您放在眼里,这也太过分了。”
“就是,奴婢心疼您啊,您想着和她们相亲相爱。可她们却觉得您不怀好意,真是让奴婢宫寒。”
“王八听了都死了,怎么死的,冤枉死的。”
“……”
两个丫鬟犹如和尚念经似的吵吵个不停,姜妤直想喊“师傅快别念了。”
“行了,你们两要真没事干不如去收拾收拾院子,给我打个秋千。”
今秋和怀冬果然不念了,彼此对视一眼,有些犹豫,“奴婢们也不会啊。”
“不会可以学啊,王八听了你们这话都要被活了,怎么活的,气活的。”
一种只属于主仆两人的油麦诞生了。
眼看着两人哭啼啼地走了,姜妤松了口气。
她本来只想要找个借口把这两人支走的,但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秋千。
福利院里有一架盘踞很久的秋千,每个小朋友都坐在上面玩过,除了姜妤。
她小时候性子怯懦,有些自闭不敢冒头,不如别人活泼。以至于即便有人想要收养她,但对比起一旁伶牙俐齿,活泼乐观的孩子来说。
又让人忍不住担心她会不会有自闭症。
来这儿的人家都想找个健康的孩子,因此姜妤一直在福利院里。
院里的孩子来了几波,每个人都玩过。
只有姜妤闭塞不敢上前。
第一个发现她诉求的人,是个清俊的少年,记忆太过久远,姜妤已经记不得那人的样子。
模糊之中,听到他说,想去就去吧,我陪着你。
她被说动了心思,在第二天刚准备拉着这个少年去玩秋千时,秋千坏了,而那个少年也再没见过。
此后姜妤路过的每一架秋千,她都想上去坐一坐,却又总存在着一个认知,担心下一刻秋千就会坏了。
如今到这个小世界,她突然又想起了那个一直不可得的秋千。
姜妤深吸一口气。
算了,人总要向前看,不如想想得要完成多少个任务才能买房子。
她在府上一直走走停停许久,也没有回院子的想法,直到天色黑沉,她才意识到自己在自己家里迷了路。
她茫然看着四下,是处荒废了不是多久的小院,院墙内爬出一树枝丫,开着应季的花。
姜妤迟疑一下,找不着周围有其他人,于是便准备进里面问问。
小院门半敞着,她敲了敲门,却只听一声沙哑的“进”。
她小心翼翼进去,于满院残垣中,她看见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低头绣着一只虎头鞋。
她垂着头,只能看到半张脸,而那半张脸上却爬满可怖的伤痕。
抬起眼时窥向姜妤时,整个人阴冷宛若鬼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