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大个子崔御伦冷哼一声,目光如炬地盯着吴敬诚,厉声道:“哼,少跟我来这套!你把我打伤了,难道这么快就忘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些许愤怒和不满。
吴敬诚闻言,脸上的笑容更盛了,他挑了挑眉,回应道:“打你?那也是因为你和那个矮个子先动手啊!怎么,现在是想要医药费不成?”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调侃的意味。
崔御伦听了,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然后伸出一根手指,在吴敬诚面前晃了晃,说道:“是啊,给我一万块银圆作为医药费!不然,这事没完。”他的表情十分坚定,似乎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吴敬诚心中暗自思忖,这个大个子还真是狮子大开口啊!不过,他表面上依然保持着镇定,笑着问道:“一万块银圆?你还真敢要啊!你觉得你的伤值这个价吗?”
崔御伦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他瞪着吴敬诚,压低声音说道:“别废话!我可不管那么多,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万块银圆,否则你别想走!”
吴敬诚感受到了对方的威胁,但他并没有被吓倒。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然后不慌不忙地说:“大个子,我看你也是一条好汉,何必为了一点钱为难我呢?这样吧,我给你五百块银圆,咱们就此作罢,如何?”
崔御伦皱起眉头,显然对这个数目不太满意。他摇了摇头,坚持道:“不行!最少也要八千块银圆!”
吴敬诚知道遇到难缠的主儿了,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想今天怕是难以脱身了。但他也不可能轻易妥协,于是他想着继续调戏,与崔御伦周旋到底……
吴敬诚一听,竟然还要八千块银圆,不禁呵呵一笑,便不再理会崔御伦。他转头看向王秀烟,面露不善地指着他说:“还有你呢,王老板!你可是叙州城的人呐,为何也要与我作对?”
王秀烟甩了甩胳膊,大声回应道:“昨日清晨,你将我打伤,还把我送进警所,做得未免也太过分了些!”
吴敬诚闻言,顿时火冒三丈,怒声斥道:“我本已放过你,可你却不知好歹,紧咬着不放,难道连做人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吗?”
王秀烟亦是气愤难平,瞪大双眼反驳道:“哼,谁说我不懂?每行都有每行的规矩,这码头自然也有它的规矩!”
吴敬诚冷哼一声,嘲讽道:“哦?那依你之见,这规矩便是由你来定咯?”
王秀烟挺直了身子,义正言辞地说:“我并非此意,但大家同在一个码头讨生活,总得讲个公道吧!”
吴敬诚双眉紧蹙,目光锐利如刀,狠狠地盯着王秀烟,咬牙切齿地说:“公道?好一个公道!你若真要讲公道,就不该在这里为难我!”
王秀烟毫不示弱,上前一步,与吴敬诚对视,厉声道:“我只是在维护我们自己的规矩,现在我说了就算,何来为难一说?”
两人针锋相对,互不相让,一时间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周围的人们纷纷驻足围观,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吴敬诚神态轻松地拿出一包烟,然后面带微笑,将其中一支递给了金不换。接着,他又把另一支烟伸向李易阳,但李易阳摆了摆手,表示不抽烟。
吴敬诚并未在意,李易阳本来就不抽烟,随即熟练地从兜里掏出洋火,轻轻一划,便点燃了手中的香烟。他深吸一口,然后慢慢吐出一个优雅的烟圈。
此时,轮渡码头的人数逐渐增多,原本空旷的地方变得热闹起来。在人群中,郭忠江和邱义猛两人特别显眼。他们看似随意地混在人群之中,实际上却时刻留意着码头帮那一群人的一举一动。他们的目光锐利而专注,仿佛能够洞悉一切。每一个细微的表情、每一次不经意的动作,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他们就像两个经验丰富的猎手,耐心等待着最佳的攻击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