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眯了眯眼睛,几乎可以肯定夏侯澈被萧家女拿捏了,连纳妾都不敢做主。
一想到每日呈上去的奏折都是萧皇后在批阅,朝野上下诸事也是这位萧皇后在幕后做主,自己拼着整个家族的名声和性命,推上皇位的皇帝其实是个傀儡,刘肃心口便气血翻涌。
也不知道夏侯澈是被迫的,还是心甘情愿的。
无论哪种情况,他必须要尽快制止萧家女干政,否则这天下迟早改姓萧。
这日,刘肃和几位内阁大臣在御书房面见完夏侯澈,其他人转身离开时,他留了下来。
“陛下。”刘肃上前一步,“臣前几日得了一匹千里马,想献给陛下,已经让人送到马场了,陛下可要去瞧瞧?”
夏侯澈来了兴趣:“好啊,走。”
两人在宫人和侍卫陪同下到了马场,侍卫牵出一匹枣红色的千里驹。
千里驹体格健壮,皮毛油光水亮,夏侯澈上马背,把着缰绳跑了几圈,高兴道:“不错,这马性子温和,女子也能骑,送给皇后正合适,她定会喜欢。”
刘肃神色一顿,在夏侯澈翻身下马时,他上前一步:“陛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他必须先确定夏侯澈是被迫的,还是心甘情愿听萧令宜驱策。
夏侯澈蹙眉,心头浮起不祥的预感,但还是跟着刘肃往旁边走了几步,避开一众随从。
刘肃从怀中掏出奏折,低声问:“陛下,这奏折是您亲自批阅的吗?”
夏侯澈心里一顿。
这老狐狸发现了。
他脸上不动声色:“当然,怎么了?”
“那日老臣在御书房外,看到萧皇后坐在龙椅上批奏折。”刘肃干脆敞开天窗说亮话,“陛下,萧皇后是不是胁迫了您?”
“你看错了。”夏侯澈道,“没有这回事。”
刘肃眼神冷了下来。
他已经将态度表明,夏侯澈依然不承认,那就只能证明他是心甘情愿受萧皇后驱策。
“老臣只是年纪大了,又不是瞎了!”刘肃怒道,“陛下,您糊涂啊!那萧定方手握六十万兵马,对朝廷来说本就是极大的威胁,先帝当初下旨让萧家女入宫,压根不是做什么太子妃,而是当做人质牵制萧定方,好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您如今不冷落萧家女便算了,还让她一个后宫妇人干政,倘若萧家有了野心,这不是把江山往他们手里送吗!”
话说到这个份上,夏侯澈索性不反驳了:“你放心,萧家世代忠良,皇后更是一心为民,绝不会做出谋朝篡位的事,我信她。”
“老臣不信!”刘肃气得胸口不断起伏,“她若是没有野心,明知后宫不得干政,为何还要插手政事?”
“是朕让她批折子的。”夏侯澈说,“那些字看得朕眼睛疼,皇后心疼朕才代劳……”
“陛下!”刘肃打断他的话,神色中满是恨铁不成钢,“女子不统理六宫相夫教子,反而坐在御书房批阅奏折,这是僭越!祖宗规矩您都忘了吗?萧皇后此举不仅于礼不合,还违背祖训,当罚!”
夏侯澈一愣,顿时恼了:“只要能将天下治理好,让黎民百姓过上好日子,谁当皇帝不一样?皇后这些年为大晋谋的福祉有目共睹,她若是想做女帝,我便是将帝位让给她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