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刻意打压。
皇上只是随口一说,也没想过要晋欣贵人为嫔,听皇后如此说来,便点了点头,看向坐在下首的祺贵人,见她相貌佚丽,笑容灿烂,不由得也跟着心情好了些:“那就依皇后所言,定个日子,晋封祺贵人为嫔吧。”
“谢皇上。”祺贵人面露喜色,忙起身谢恩。
午后,沈眉庄让人抱着胧月,和安陵容携手到寿康宫给太后请安,碰巧果郡王也在,正想着要不换个时间再来,果郡王便开口道:“是小王失礼,竟不知今日是胧月公主生辰,也没带礼物来,不如让小王为胧月公主作画一副,以表庆贺。”
太后今日心情不错,闻言点头说道:“老十七画技高超,以此作为贺礼,也算不辱没公主了。”
“那本宫就替胧月谢过王爷了。”沈眉庄笑着谢过果郡王,抱着胧月和安陵容在偏殿落座,安康凑趣挤进来,伸手逗着胧月。
竹息让人摆了文房四宝上来,果郡王挥墨落笔,时不时抬头看向胧月,眼中满是疼爱之色。
“王爷画得真好,公主憨态可掬,实在可爱。”竹息看了一眼将要完工的画作,含笑抬眸,对着太后说道。
果郡王将画作展示给太后看:“儿臣笔力不佳,难画两位皇嫂天人之姿,唯有安康和胧月还能多刻画两笔,还请皇额娘点评指教。”
“哀家又不懂,何来点评指教,只是看着的确是神态动人。”太后笑盈盈地看着画,又招手让沈眉庄过来,“好孩子,辛苦你了。你不曾生养过,照顾一个刚出生的孩子很是不易,以后要是有难处,只管开口和哀家说。”
沈眉庄笑道:“胧月乖巧,又有乳母照料,臣妾没什么辛苦的。”
“太后别听她说,眉姐姐惯是报喜不报忧,胧月刚到储秀宫的时候,底下的人不上心,给乳母的吃食里都放了盐,乳母出不了奶,公主吃不饱总是啼哭,眉姐姐为这事儿发落了好几个宫人,这才好了。”安陵容立刻说道,“要不是如此,公主哪能养得这么白白胖胖呢?”
太后闻言,对沈眉庄又看重几分,让人赏了好些东西。
一时天色不早,果郡王起身拜辞,安陵容与沈眉庄也顺势跪安,等出了寿康宫后,沈眉庄才急急地开口拦住果郡王的脚步:“王爷留步,本宫有一事相求。”
“惠嫔娘娘但说无妨。”果郡王对着沈眉庄扣手一礼。
“当年王爷肯冒着大不敬之罪冲进翊坤宫救嬛儿,本宫就知道王爷是个性情中人,可堪相交。”沈眉庄将方才作好的画递交给果郡王,“今日这幅画,还请王爷能够转交给嬛儿,告诉她,胧月一切都好,本宫和容儿也一切安好。若王爷答应,本宫欠王爷一个人情。”
“惠嫔娘娘言重了。”果郡王郑重其事地接过画,“本王的清凉台就在甘露寺不远处,此事不过是举手之劳,还请惠嫔娘娘放心,小王一定把话带到。”
“多谢王爷。”安陵容明白沈眉庄的良苦用心,也附和着道谢一句,看着果郡王离开的背影,她忽的想起一事来,“姐姐,当年甄姐姐在翊坤宫小产,果郡王是怎么知道的?”
“是菊青。”沈眉庄说出了一个让安陵容很是意外的名字,“那日菊青本想去请太后出面救嬛儿,可那会儿太后刚吃了药睡下,没功夫理会她,正巧果郡王进宫,她病急乱投医,就求了他去翊坤宫,谁知果郡王竟也答应了。”
安陵容心里浮出一丝异样的情绪,她暗暗在心里忖度。
该不会,果郡王对甄姐姐有意吧?
回宫路上,储秀宫的金公公急匆匆来报:“娘娘快些回宫吧,皇上等您好一会儿了。”
安陵容笑了笑,对沈眉庄说道:“既是皇上在等着姐姐,我就不再登门打扰,先带安康回去了。”
“好。”沈眉庄点点头,与她话别,“改日我再去未央宫。”
坐着轿撵慢悠悠地回到未央宫,安陵容才落轿,安康就跟小皮猴子似的蹿了出去,身后菊青和豆蔻忙慌慌地追了上去。
“公主这脾气也不是是随了谁,这般活泼好动。”翠音扶着安陵容下轿,看着安康已经跑得没影儿了的背影,失笑着摇了摇头,“前几日,公主去太后宫里请安,恭定公主正在偏殿绣嫁衣,她闷头闯进去,险些坏了衣裳,幸好恭定公主不怪罪。”
“恭定已经在准备嫁妆了?”安陵容有些意外,“驸马的人选可是定了吗?”
“还没定,太后选了三个,打算让恭定公主自己选。”翠音一一道来,“一个是庆国公的次子,一个是九门提督的长子,还有一个是科尔沁草原部落的小王爷。”
安陵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叹道:“太后对恭定也是费劲心思了。”
这三个人选,庆国公无权无势但高门显贵,九门提督门第不显但手握大权,科尔沁的小王爷自是权势和门第两者都占,却远在蒙古,三者各有优劣,只看恭定自己怎么选了。
安陵容眼眸轻轻闪了闪,吩咐翠音道:“等恭定选好了驸马,敲定出嫁的日子后,你提醒我一声,到时候,我给她再添一份嫁妆。”
翠音自是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