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瑾和许赫二人受的伤不轻,按前太医,如今康王麾下的随行医官玉晏良的话来讲:“他们两个没死,怕是到了阴曹地府又杀了回来!”
伤,是玉晏良亲自照看的,可人,是轩辕琲和楼覆月亲自救的。
就在玉晏良到了军营,安顿下来的那天深夜,轩辕琲和楼覆月带着几路人马,偷偷潜进了敦煌城。
也是多亏那群野胡人在城中胡作非为了几日之后,便大摇大摆地在城中寻了一处府庙在那里齐聚整顿,竟也没在城门附近留下任何人看守。
轩辕琲和楼覆月就这样带着几路人马顺利地潜回了敦煌城内,一边搜寻着沿路的活口,一边顺着火光找到了野胡人窝藏起来的老巢。
“你们不知道,康王殿下那叫一个英勇神武,和楼姑娘两人率兵冲杀直入,一刀左右便砍下两、三个野胡人的脑袋,一箭便射穿两、三个野胡人的心窝!”
“康王殿下不愧是大玄祖皇之孙,如此能征善战,比那邺城皇宫里的昏君不知强了多少倍!”
被救回来的谢瑾和许赫在帐中各自躺在榻上,不用他们多问,只听门口轮值的士兵们七嘴八舌的谈论,大概就能知晓一二。
听了半晌,也沉默了半晌,谢瑾总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他从未想过轩辕琲她居然这么大胆,是该说她有勇有谋呢?还是该说她莽撞如牛呢?
同样沉默的也有许赫,他醒来时,胸前、肩上的刀口都在随着他的一呼一吸而撕扯作痛。
整座营帐里满是金疮伤药的味道。
“想不到你和那老芋头倒真教出来……嘶……好样的!”
听着门口小兵们口口相传的康王英勇事迹,虽然知道这其中不免有夸大的成分,但他却满心欢喜。
欢喜得这一开口几乎又扯开了身上的伤口。
若是他家那老头子能知道,大概也会觉得开心,虽然他一向只负责教轩辕琲读书。
“呼……呃……”
隐忍着身上的疼痛,安静了许久的许赫终于开口,却是紧皱着眉头,不见有什么喜色:“王爷此举,太过鲁莽。如若不成,不单救不到你我,连她自己恐怕都会搭进去……”
许赫的声音沙哑而又低沉,仿佛是在之前与野胡人的一场恶战中,遭受了风沙的肆虐与摧残。
营帐内,突然又安静了下来,只能听到营帐外头几名士兵还在偷闲谈论轩辕琲的神勇。
也正是在这时候,谢瑾才觉察到究竟有哪里不对劲,他和许赫已经醒来了有一会儿了,怎么不见轩辕琲前来?
“有人要倒霉了……”
许赫这闷葫芦突然没头没脑地从嘴里冒出来了这一句,谢瑾听了转了转眼睛,竟也皱起了眉头。
另一边的某处大帐之内,气氛安静得可怕,如果这时候有人说话,轩辕琲倒也不会觉得在那里如坐针毡。
可偏偏大帐之内就是这样的安静,直教人觉得心慌。
“咳咳……”
丁老太守坐在那里,咳嗽着,脸色也因为一时的憋气不顺而不大好看。
“你们……还真是不要命了!”
喉咙里似乎堵着一口气,呼不出咽不下,憋得丁老太守很难受,这种难受的感觉终于迫使他这老人家站了起来。
怒斥出口,却只是盯着下首站在那里的楼覆月。
而楼覆月,尽管平日里在丁老太守面前总是没大没小的,现在却因为知道自己有错,竟是低下了头,连抬头看都不敢看一眼。
一点也不夸张,楼覆月甚至觉得面前这老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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