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喂!那个夏什么!我在这儿!”说着,夏正韬侧面,轩辕琲突然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右手里还拿着刚刚从后巷找来的一根一人多高的竹竿,而她的左手却是背在身后,不知藏了些什么。
“本太子叫夏正韬!你又是谁?!”夏正韬说着,脸上竟丝毫没见恼火,从他的眼中,只余好奇与求胜。
“少废话,看招!”
说着,轩辕琲右手便执了竹竿,仿佛手中握住长枪般地,已作好了准备,然而,她下一步却没见走动,而是伸出了左手,顺带着,松开了左手拉紧的一根麻绳。
麻绳松懈,备下的简易埋伏机关─一个半人高的空酒坛这边朝着夏正韬砸了过来。
凭借锐感,夏正韬翻身侧闪,手中长剑锐锋径直劈开了这空酒坛,轩辕琲的小小算计落了个空。
“哼,本太子谅你是一介女流,也只好使出这般不高明的算计来算计本太子。想来你也只不过会几招花拳绣腿,那便先让你三招,三招之内,本太子绝不还手,到时可别说吾欺负你!”
夏正韬说着,好奇不减,求胜之心也几乎被自身傲气取而代之。
他,完全没将这看起来比她矮上了一头多的轩辕琲看在眼里。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你这么大的人了,可别被我打得哭鼻子,我可不会哄孩子!”
轩辕琲被夏正韬的狂妄自大激起了火气,登时,她便即刻回了嘴去。且不说还没交手,便是气势,嘴上功夫她也决不能输!
回过了嘴,轩辕琲已提起一分内劲,手执充作长枪的竹竿迅疾而来。
聿清临对她讲,她的外家硬功已有了一定的基础,除了每日练招式,内气也该循序渐进提升,是以这几个月来,轩辕琲每日都有按照聿清临的交待和传授,临睡前打上半个多时辰坐。
静心打坐的效果在轩辕琲提了一份内劲时,她已有所察觉。她比原先跳得更高了,手上的力气好像也多了些。
而这边轩辕琲手中“长枪”迅疾,一点一刺,犹如凶蟒出穴,有些大意的夏正韬玩闹似的躲闪的晚了些,肩上银鳞虎甲居然被轩辕琲给穿出一道破口!
夏正韬愣了一下,偏头看了看肩甲破口,又瞧了瞧轩辕琲手中使的那根竹竿。冷哼了一声,傲气不减半分,双眼中的好奇更盛。
“这姑娘分明使的是许家枪,也不知他和那许蛟许赫父子二人是什么关系,也不曾听说许蛟有女儿,真是奇了……”
夏正韬满腹疑虑,轩辕琲的一招,就被他当场看破来头,伴随着心中不解,夏正韬愈发想要摘下眼前轩辕琲戴着的面具,一看究竟。
“哦?看来这位姑娘也学过兵械,不知师从何人?姓甚名谁?”
轩辕琲急招猛攻,挑刺拨冲,招招紧逼夏正韬,竹竿头没远离过尺长,夏正韬虽是忙于躲闪,嘴上却也不忘打听着轩辕琲的底细。
而轩辕琲呢,招招猛劲,她依稀感觉得到这手中竹竿支撑不了太久,可她求胜心切,出招更是迅猛,再者受到自身蛊毒影响,心思不免波动生乱,先是身法乱了,嘴上也随便扯了个谎来应这夏正韬。
“那你可听好了,你姑奶奶我姓刘名珠!”
说时迟那时快,轩辕琲接着竹竿撑力跃至半空,想以这招她练了许久的“银虬乍现”来速战速决。不料,对面的夏正韬,却是一眼看出破绽,自己也纵身腾跃,手中长剑芒尖直指猛冲袭来的竹竿。
削铁如泥的宝剑要劈开一根竹竿是非常容易的一件事,更何况,还是一根快要碎得七七八八的竹竿?
“刘珠?不知令师尊可有教过你何为势如破竹呢?”
夏正韬笑着,剑锋毫不费力地将竹竿从头到尾劈成了两半,可他还没有要停的意思,余锐未消,直冲轩辕琲戴着的面具而来。
“哼!”
这边轩辕琲也很快有所应对,一脚踏上身边的垒成了几层的酒坛,转身翻跃,从夏正韬头顶上空翻过一个跟斗的同时,正正好好地避开了夏正韬这一剑。
就这样,轩辕琲也没忘了还击,她凌空腾手反扣住了夏正韬的肩甲上的一角,将他拖倒在地,自己连忙转身几步跃走了,嘴里还不住地大声嚷嚷着,“你都多大人了,还站不稳!!!我赢了!”
而这夏正韬,摔了一跤,倒也不恼,只是从他肩甲上的破口倒刺处取下了一串红玉珠串。
那时方才轩辕琲反手扣住他时,一个不留神,被破口倒刺从手腕上勾下来的。
“刘珠是吗?看来本太子还要再去康王府一回……”
是夜,一群梁国的公子们,个个被马蜂叮得赛猪头似的跟在夏正韬身后回去了梁国的边境大营兵狱,大营的侍医们在夏正韬的营帐里一边为面目全非的公子们敷着药,一边又察觉出太子夏正韬的不对劲。
毕竟,他们可还从没见过,夏正韬会时不时从怀里拿着一串红玉珠串,笑容满面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