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给手下使了一个眼神。
手下立刻拿来一盆凉水,朝着王宝宝的头倒下去。
顷刻间,凉水充斥她的整人脸部。
王宝宝咳嗽了几声,醒了过来。
休息的不好,又没有进食。
此刻的王宝宝就像要死了一样。
她浑身难受,酸胀,手脚不是自己的一样。
她昏昏沉沉地看着跟前的一切,天旋地动。
最后眼睛一闭,再一次昏死过去。
这一次,泼水已经没用了。
男人也知道,看向脚下的谢傲天。
“怎么说?你的时辰不多了。”
“虬哥,别,别别,你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能还上钱的。”
“一点时间,你当我是什么东西?”被叫做虬哥的男人直接收回脚,手里的匕首已经沾上了鲜血。
他的眼底充斥杀意。
似乎随时会下刀。
谢傲天是真的害怕。
他说:“虬哥,真的,这一次是真的,账房的钥匙在我母亲的身上,我现在就回去拿将军府的房契地契还有账房里的银子,要是您不相信我,可以让人跟着我回府。我一定能还你的。”
谢傲天不想死,更加不想被断手断脚。
乱了分寸的他,开始打上房契和地契的主意。
人被逼到走投无路的时候,什么办法都能想出。根本不会给自己留下后路,只想当下有路可以走。
虬哥收回脚:“我就再相信你一次,要是这一次敢骗我,我立刻让人把你剁成肉酱喂狗。”
“是,是虬哥。”
谢傲天说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他是真的害怕,也不敢欺骗这个男人。
因为他很清楚这个男人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他爬过去,快速地在王宝宝身上找到账房里的钥匙。
他知道房契和地契藏在哪里,也清楚该怎么开门。
他带着赌坊里的人回府。
一路上跌跌撞撞地,连走路都走不稳。
一来,恐惧。
二来,肩膀上的伤口还在流血,是真的疼!
……
东厢房内,一片宁静。
余以寒看着翠英搬进来,自己坐在石凳子上,磕着瓜子,喝着果子酒。
见翠英将她的东西收拾好了,便让她过来尝尝这果子酒。
翠英的东西很少,也就两件衣服和她母亲留给她的一个簪子,其余的没有。
“小姐,刚才我听说二夫人那边又出事了。”
翠英告诉大小姐,路上听到的消息。
余以寒嗯了一声:“喝喝这酒。”
“谢谢大小姐。”翠英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甜甜地,香香地,很好喝,一点也不像酒。
“真好喝。”
“好喝就多喝点。”
“是,大小姐。”
翠英没有喝过这么好喝的果子酒,一下子喝了大半瓶。
起初没觉得什么,后来走路都不稳了,跟前的事物变得模糊起来。
头往石桌上一倒,醉过去了。
余以寒喊了一声翠英,没有回应,知道她是真的喝醉了。
笑了笑,便看向一旁的柱子后:“出来吧。”
从柱子后面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小厮。
小厮没有被打一百大板。
“大小姐。”小厮活蹦乱跳地来到余以寒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