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布,将窗子及窗台擦了又擦,一尘不染之后将窗子紧紧闭合,方转身而出。
沈梅霞又陪着太子妃娘娘少用了些午膳,正吃着,安绮公主来了,身后跟着肖二郎。
沈梅霞很长时间没有见到肖二郎,什么也没多想,直接上前扯着她就开始说上了,太子妃一时间也不好上前说什么,闻得安绮公主道:
“姐姐,以前我也不知道你跟肖二郎之间的关系,今儿我说过来看你,就让她跟我一道过来了。”
“安绮,用过午膳了吗?”太子妃点了一下头,又关心道,“我让人重新摆菜,捡着你爱吃的。”
“用过了。”安绮道,“姐姐,我给你带过来些点心,我这就到我娘那儿去。”
说着话安绮公主起身往外走,太子妃随后送安绮出来,沈梅霞刚见着肖二郎就又要走了,遂也跟了出来,与她好像有说不完的话。
门口处恰遇见回来的太子与沈志烨,安绮躬身施礼道:“安绮见过太子殿下,特带过来两盒点心,聊表前一时太子殿下与太子妃娘娘前去府上谢意。”
“啊,安绮不必客气。”太子道。言罢又看了看一旁边站着的肖二郎。
“见过安绮公主,我是沈志烨,太子妃娘娘的亲弟弟。”沈志烨上前道。
转眼就是过去了三年多,沈志烨没往高了长多少,却往粗里憋了不老少,脸上的肉更多了,特别是一笑,眼睛立刻成了一条肉线。
安绮公主点了一下头,没有说话,转身往另一处走去,肖二郎在后紧跟着。沈志烨却急道:“安绮公主,慢些走啊!一会儿,再过来呀!”
“志烨!”太子妃道,“休得无礼,安绮公主已经订下了亲事。”
“志烨!”太子道,“你不用担心,肖二郎制服过惊马,有两下子。”
“肖珍珠从小就在我家里赖着不走,我还不了解她吗?”沈志烨道。
“太子殿下,我先回去了。”沈梅霞与太子礼罢走了回去,没有同沈志烨说话。
入得室内,宫人端上茶点,太子妃给太子斟了一杯茶道:“刚刚带着志烨去了哪儿,我打开窗子时,见你们从园中走过。”
“啊,我看到你了,还朝着你挥了手,就领他四外看看。”太子道。
说着话,沈夫人跟沈梅娇走了进来,见太子急忙的上前施礼。稍刻,太子转身出去忙其它事。
沈夫人自是看到了太子妃耳朵上有伤,敷着药还透出来斑斑的血迹与红肿着的半边脸,当娘的,怎么说心里也不是个滋味儿。
想问又知道问了也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遂直接安慰道:“莫逆着太子来,事务繁忙,他也有焦躁之时,难免控制不住情绪。”
“娘,志烨不可将学业中断。”太子妃忧心道。许多的话,自是无法直说,也不能往外说。
然而,坐在一旁边吃着安绮公主送来的点心的沈志烨可是不愿意听这话了!
哪里是学业不可中断,而是跟本就不学无术,也不知道打跑了多少个前来教习的先生,到了出多少钱也请不来先生教他的地步。
本就认为二姐姐不帮他的忙,眼睁睁的看着安绮公主嫁给他人,这一时,又闻得二姐姐话里似乎是嫌弃他不学无术,恼火道:“娘,回去了!”
说着话,就独自走了门外怄气去了!
沈夫人的脸色也撂了下来,起身施大礼道:“打扰太子妃娘娘了,我们这就回去。”
太子妃知道她娘这是溺爱着沈志烨,跟她又来气了,遂急忙将沈夫人扶起来道:“娘,莫将志烨弟弟宠坏,他也长大了,我正有话要跟你说。”
稍刻,宫人退到外室,太子妃拉着沈夫人的手语重心长的嘱咐着。
定要严格管教沈志烨,不可随心所欲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即便是不思上进,看不下去一个字也要让他学习点什么,不可如此的荒废光阴下去。
沈夫人也知道这是对沈志烨好,但习惯已经养成了,想在改变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啊!也只能点点头。
稍刻,沈夫人要回去了,太子妃命灰兰取来一件玉珠串带给祖母,又将一枝金钗给沈夫人插在发间,还是嘱咐着关于沈志烨之事。
看着沈夫人与沈志烨远去的身影,消失在宫门口外,太子妃的心啊,却怎么也放不下来,她总觉得,沈志烨会惹出祸事来。
翌日。
从坤德宫回来,还没等喝上一口水,一个宫人来报:“太子妃娘娘,传太子殿下口谕,太子妃娘娘今日园中浇花。”
“什么?我没听错吧?太子妃娘娘园中浇花?”灰兰惊诧道。
“娘娘,太子确是如此说的。”宫人道。
“啊,下去吧!”太子妃道。
歇息了一会儿,见室外阳光很足,太子妃更衣罢,取一顶帽子戴在头上遮阳,灰兰等几个宫人紧随在后,来到花园中浇花。
消息不胫而走,没多一时,延庆宫中的人好像都出来,三五成群的站在暗影之中看着太子妃娘娘浇花。
“她犯了什么罪?”
宫人大吃一惊道,“她怎么一日之间成了浇花养草的园工杂役,昨天还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妃娘娘啊!你们看,她的样子,将头用帽子盖起来,连脸也遮挡起来大半张。她犯了什么罪啊?”
“你可真是少见多怪又能刨根问底的,”
另一个宫人毫不客气地接下话茬道,“她犯下了何种罪?她的罪就是惹怒了太子,你没看见昨天她就红肿着脸吗?除了太子能治她的罪还能有谁?”
“自小名动京城,才貌惊人有个什么用?不过也是有这么一天,好像连我们都不如了,去做那出苦力的园工杂役,谁能想得到啊?”一个宫人唏嘘道。
“她会浇花吗?别怄着气将花都给摧毁了吧!”方嫣红一边说着话,一边朝着太子妃走了过去,“我今天要好好看看她,到底是怎么浇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