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进了洞房。
崔逢不是喜欢饮酒的人,但今日是大喜之日,宾客们纷纷对他敬酒,他推辞不了。
但一想到秋月独自在一个陌生的房间等着,崔逢就顾不得这些了,无论是谁的酒,他一一都推了。
夜还没黑,崔逢就进了洞房。
房间里,烛火摇曳,到处都贴了喜字。
秋月坐在喜床上,等着她的良人。
崔逢走过去,他迫不及待地掀开了秋月的盖头。
盖头之下,是一张温婉可人的脸庞。
秋月的美,不是张扬明艳的美,她是那种柔婉的美,像百合一样,静静绽放,令人心里舒服。
崔逢的手颤了,他呆呆地看着秋月。
她穿着嫁衣的模样,真美。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这个男人,变得更加木讷而拘谨,不知道该干什么。
秋月抬起眸子,对崔逢对视,她微笑着,“大人,你来了。”
喜婆给二人准备了合卺酒,笑道:“大人,夫人,喝了这杯酒,愿你们长长久久。”
崔逢不乐意喝外面的酒,却喜欢喝这杯合卺酒。
他会和她长长久久的。
等到所有的仪式都完成之后,喜婆带着下人退了出去,只留下崔逢和秋月在房中。
这样一来,崔逢更为紧张了。
秋月刚认识崔逢的时候就知道,他在她面前,永远是不知所措的,像个呆子。
崔逢觉得,在这样的时刻,立个誓言比较好,所以他看着秋月,将自己的下袍一掀开,单膝跪在地面,郑重其事道,
“秋月,我会待你好的。”
秋月被崔逢这模样给逗笑了,“大人快起来。”
她起身去扶他,忘记了自己脚踝的伤,不慎跌在他的怀里。
崔逢抱着秋月,将她平放在床上,“你的脚是不是受伤了?”
秋月掩饰道:“没......没有。”
“怎么没有了,你都疼成这样子了。”崔逢有些恼悔,“我之前就应该发现的。”
秋月:“不是什么大事,大人不必自责。”
她习惯了叫他“大人”,她一个人的“大人”。
崔逢的手慢慢放在秋月的脚踝处,他脱下了她的鞋袜。
秋月:“大人使不得。”
崔逢拿起房间里的伤药,“我学过一些医术,你忍着些。”
他的手掌一动,然后一扭,将她的脚踝移回原位了。
秋月痛呼一声,“疼......”
崔逢将药敷在秋月的伤口处,“扭到脚了不说,受了伤也不说,从此以后,在我这里,你不必忍着,也不必坚强。”
他的动作很轻很轻,生怕她痛。
秋月深吸了一口气,才缓过来:“大人,其实不是很痛。”
崔逢:“可是我痛,痛在你身上一分,就是痛在我心上十分。”
秋月心道,谁说崔逢不会说情话的?他这样子,让她如何招架得住?
“大人,会一直待我这样好吗?”
崔逢:“会。”
秋月:“我记住了。”
记在了心尖尖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