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
“山谷道路崎岖难行,先让兵卒们修整,再做计较。”
好嘛,姓牛的嘴角抽了抽,无言以对。
道路是他亲自挑选的,再催促下去,就变成了自己的过错。
但是呢,他不能理解的是,华雄竟然分兵了。
华车带着一百西县骑卒,和羌道首领元棘亓带领的一千多羌骑,在向导引路下浩浩荡荡往狄道去了。
留在此地的,就剩下四百西县骑卒。
还有临洮的六百兵马。
难道这华雄,想要我临洮的兵马也一同上阵厮杀?
姓牛的忍不住,再度提出了异议,说什么兵马少了,进攻上峡门关隘恐怕难以成事。
这次,华雄倒是没有怼他。
“稍安勿躁,牛家主。”
他笑得很灿烂,指着麾下兵马说道,“随我来这里的西县骑卒,都是精挑出来的,莫说上峡门的叛军就五百,就算一千人,想拿下关隘也轻而易举。”
对于这点,牛家主没有反驳。
一路同行数日,他对西县兵马的战力就有了判断。
绝对是精锐!
一个个膀大腰圆、装备齐全不说,还令行禁止,称为虎狼之师也不是过誉!
但是再精锐的兵马,数量少了,就不能将驻守的叛军全歼了啊!
有漏网之鱼的话,让驻守在安故县城内的李参得到消息,绝对会引兵马来夺回关隘啊!
牛家主一次提出了担忧。
然后呢,华雄的回答,让他如堕入冰窟中。
“为何要全歼了?”
华雄闻言,一脸的诧异,“我正是要用这里的动静,吸引叛军的注意力,好掩护元棘亓首领他们的行踪。”
说到这里,他还忿然作色,慷慨激昂。
“另外,彼贼子李参,食朝廷俸禄而不思报效,反而惜命投了叛军,自是人人得而诛之!此番正好行引蛇出洞之计,以袭击关隘诱他出来,沿道伏击!”
顿时,牛家主一脸苦涩。
他终于知道了,华雄的意图!
这个可恶的西县县令,是想将临洮拖下水,彻底旗帜鲜明的站在叛军对立面。
想想就知道了。
李参引兵来了,看到上峡门关隘被临洮的兵马占据,而华雄趁势引兵杀出,难道还不觉得,临洮和西县是站在一个战壕里吗?破坏了之前双方各自安好、互不相扰的默契,以王国为主的陇西叛军,会容忍自己的后方有一颗钉子存在?
不得如鲠在喉,不除不快!
牛家主已经有了预感,接下来一段时日里,王国会率领大军前来,将战火蔓延到临洮每一寸土地上。
而且,他对此已经无法阻止了。
西县兵马已经穿行了太子山脉,上峡门关隘就算是临洮不要了,华雄也绝对要攻下的。这关系到元棘亓等人的归路。
而且他现在带人回临洮,佯装不知情也不行。
华雄这个奸诈竖子,当面都胆敢把临洮拖下水!自己回去了,他还不能做出西县和临洮联合的假象?
不用担心王国等人不信。
西县的兵马出现在上峡门的后方,临洮就绝对脱不了关系。
想和王国等人不起冲突,就剩下了一个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