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一直期待着的话题,“狩元,你费了那么多唇舌,是想让我帮你?”
都是名士了,还尽说什么大实话呢!
委婉点不行吗?
真是的!
华雄心中不厚道的腹诽,起身很恭敬的行礼,“雄如今卑微之身,不敢奢望阎先生相助。雄是想拜先生为师,学习经义,以便日后不走上歪路。”
额......
这竖子奸诈!
阎忠心头上,瞬间就冒出了这个评价。
也对。口口声声不敢奢望相助,又说想拜为师,这根本就没有区别好嘛!
不过,这种臭不要脸的性格,才是能成事的。
阎忠心中赞许,却不再说话,还故意虎起了脸盯着华雄。
不过呢,华雄脸上半点紧张都没有。
他又行了一个礼,说道:“去年皇甫将军不用阎先生之言,导致先生胸中抱负无从施展,只能结庐而隐。正所谓岁月如白马过隙,先生与其在此处坐等良机,为何不帮雄一把,试着看看雄是否是可造之材,能让先生施展抱负之人呢?”
“哈哈哈......”
阎忠大笑,用手指着华雄摇头,“竖子倒是敢大言不惭!老夫若是没记错,你现在不过是假军候吧?皇甫义真之前官职是左车骑将军,你要多久才能有他的权势呢?到时候老夫都入土了!”
就算你赶不上了,还可以找别人来继承遗志啊!
比如你之前不是青眼相加,很看好姓贾名诩字文和的那只毒狐狸吗?
咳咳!
华雄收起不切实际的想法,再次开口劝说,“阎先生,志同当道合,何必苛刻于这些。再者,将雄从一无所有变为天下知名,不是更能体现先生的名声吗?”
“竖子!”
阎忠莞尔,摆了摆手,“时候不早了,你回去吧。老夫就在这里,日后你要是想来,没人拦着。”
好嘛,他这是变相的答应了。
华雄大喜,拜谢过后,又得寸进尺的来了句,“先生,我是黔首出身。是故,斗胆请先生去武山隐居。”
“嗯?”
阎忠眉毛挑得好高。
黔首出身和去武山有什么关系吗?
“先生,我虽然不勤耕农桑,但也知道菽麦的种法。比如外面的小院里的菽苗,因为种植不当,已经无力回天了。”
阎忠闻言就是一窒。
随即,便老脸微红,恼羞成怒的大声呵斥,“竖子!滚!”
翌日,华雄一身风尘仆仆进入了太守府。
他是来找盖勋,辞去军中职务的。理由是,要跟着阎忠学习经义,无暇分身任职。
盖勋对此早就了心理准备。
或者说,他当时让华雄去找阎忠,就是建议他先将身份转变为士人,以更高的起点再此踏上仕途。
另一方面,则是汉阳郡的守军早就被打残了。有华雄百余人部曲和没有,对迎战叛军来说没有什么区别。
不过呢,华雄觉得自己应该报答一番盖勋。
他说自己跟着阎忠读书,是为了给朝廷更好的效力。平时对训练部曲的作战能力,也是不能放松的。
是故,他想在闲暇之余,去带着部曲去扫荡郡内的山寇和马贼,当成练兵!
嗯,说白了,就是他看上贼寇的粮秣与战马了。
要去黑吃黑!
以战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