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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新和左刚这二个家伙,今天高兴就忘乎所以的喝得大醉,东倒西歪地跑进洞里,盖上被褥就呼呼大睡。
陈天华酒量比他们二人要好,关键他是清醒的,要是三个大男人都醉倒了,谁来守夜?
最怎么说,安全第一,小心驶得万年船。
他在洞口燃上一堆火,把装满子弹的村田步枪搁在身边,上身靠在洞口壁上闭目养神。
过了一会儿,身边一阵悉悉率率声音,许云媛搬了床被褥和草席过来,填在地上铺在洞壁上。
她先让陈天华坐上去,自己也挨着坐了上去。
“这样是不是要舒服些?”许云媛对自己的想法与杰作很满意,想了解陈天华是否有同样的感觉。
“嗯…感觉不错。”陈天华感叹了一声,忽然扭头看向她,“这应该是你睡的那床草席和被褥吧,怎么?你不准备在洞里睡了?”
“我睡不着,再说了他们俩个喝醉了酒,直打呼噜,我…我干脆陪你一起守夜吧。”说着,她举目看向了他,火光中目光柔柔的,温含着一种期待。
“好呀,有佳人在身边陪伴,这是男人之大幸。”
也许是受她温柔目光的诱惑,陈天华破天荒来了个调侃式允诺。
“谢谢!”
这是她第一次口述说的谢谢,身体却往陈天华身边挪了挪,白皙玉手举起,理了理额头的秀发,即暴露了她包着布条的手指。
“怎么,你受伤了?”陈天华不禁问道。
“嗯,刚才来的路上帮着捆柴,不小心被木刺划破了手指。”
“那你刚才怎么不早说?现在疼吗?红肿了?”陈天华很细心,他关切地询问。
刚才吃烧烤时并未见她有包扎,而现在包扎,肯定是因为疼痛感加剧,或者伤口红肿而又在流血。
“有点疼痛…还有点红肿。”许云媛不好意思地嘟喃了一句。
她很想在陈天华面前表现得勇敢些,但又不得不实话实说。
“哎呀你看你…你等我一下。”陈天华浓眉微微一皱,起身往洞的左侧走去。
像许云媛这种女子,免疫抵抗力远不如男子,如果不及时处理伤口的话,恐怕会感染,弄得不好搞成败血症,最后要截肢,甚至于丢掉性命也不一定呢!
“不…不碍事吧。”望着他离去背影,她言不由衷的嘴硬了一句。
不一会,陈天华拎着一只画有十字的小箱子和一把手电筒,来到许云媛身边。
这是他刚才在一张床头边发现的,没打开过,但他知道,这是东洋兵的急救箱。
打开急救箱,发现里面镇痛、消炎的药,药粉、消毒药水,急救止血包,纱布绷带和药棉,镊子,还有一把手术刀。
应该说这里面包罗万象,应有尽有。
“许小姐,让我看看你的手指伤口。”陈天华装好手电筒并打开,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道。
许云媛脸颊微微泛红,她伸出手掌在她面前,低声说道:“请别再叫我许小姐了,很生分的,叫我云媛,或云儿吧。”
“好云媛,我要打开的包扎的伤口了,要忍一点。”陈天华尊重她的意见改了口。
然后他慢慢揭开她自己胡乱包括的伤口,在手电筒强光的照亮下,发现伤口已经红肿、发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