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之下的无垠冰海,神秘、梦幻,似乎褪去了白日间的寒冷与危险。
深沉暗淡的夜色之下,天边一缕缕淡淡的七彩流光,如同一圈圈彩带,将整片天空雕琢出一片寂静的美景。
双腿悬空靠坐在悬崖边的巨石上,耳边传来冰浪拍打在下方焦石上的声音,唐凌的心中亦是如同这海面上的波浪一般,久久未能停息。
白漩已经离开了,在将一些事情告诉他,并且回答了他的一些疑惑之后,便向辞别了唐凌,转身飘然而去。
离去之时的那般爽利,似乎她此行来寻他的目的,就仅仅是为了同他交谈这一段时间,为他解惑。此次前来极北之地的一个目标,也随着白漩的离去,彻底的成为了过去式。
唐凌能够感受的到,现在的白漩对于冰族的事情并非漠不关心,但在她的身上好像有着更为重要的背负。这种背负,让她根本无暇去顾及冰族的安危与否。
或许,也正像她当时在灵魂坟场中说的那般。
整个冰族的重要性与唐凌相比,可能也没有那么的重要。
不过,白漩即便离去,唐凌想要知道的一些事情,对方倒是没有任何的隐瞒。
按照白漩的话,她当年出现在陨神冰原上,所为的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将他母亲送到白漓涅槃的魔兽山脉之中。
在冰帝吩咐下的命令当中,唐凌他的父亲,根本没有任何的谈及。
只不过当时唐父的情况,即便白漩有意出手相救,能够救下的也只可能是一具尸体。
将自身的血脉剥离,并且彻底的点燃自身的灵魂和斗气,这对于任何一个冰族的后人来说,不仅仅只是十死无生的结果,甚至于就连尸体都很难剩下。
“虽然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但是真正得到这个答案后,心里还是有些空落落的啊……”
唐凌双眼看着脚下的海面,口中轻声的呢喃道。
父亲,这个名字对于他来说,无论是前生还是今世,都是显得那般的陌生。
也因为这一点,他的心中对于素未谋面的父亲,也并未有太多的情感,他只是有些为母亲感到惋惜而已。
不过过去了三十多年,随着冰河谷彻底的化作历史,想来唐素心中也应该早已释怀了。
想通了这些,唐凌心中稍稍的松了一些。但转头想到自己接下来的计划,眉头又是不觉的深深皱起。
作为白漓的小姨,与他多次谈及白漓的白漩,对于前者的情况自然不会不清楚。可正因为白漩清楚的告诉了唐凌白漓的处境,唐凌一时才深深的感到无奈。
无垠冰海的深处。
白漓在一年前来到极北之地后,只是在族内待了极短的时间,便动身前往了无垠冰海的深处。
其原因嘛,自然也是因为白漩的劝说。
在无垠冰海的深处,有着冰凰白岚留下的一些东西。
唐凌心中明白,当白漓知道这个线索之后,是绝对不会放弃前往无垠冰海深处的。
“唉!看来明日见过极北一脉的人之后,就要动身前往极北之地了。”
唐凌轻声一叹,眼中带着几分的忐忑和激动:“不知此行,能够让我的灵阵实力,提升到什么程度……”
“只要你走的够远的话,突破到灵阵宗师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嗯?”
脑海中传来玄天冰轮的声音,唐凌不由的轻咦一声,不知对方为何会在此时突然开口。
“无需用这种语气……”
猜到了唐凌心中的想法,玄天冰轮倒是极为平淡的开口道:“我不瞒你,关于你先祖的计划和手段,我所知道的也并不多。不,或许我比那个叫白漩的小丫头,知道的还要少上一些。”
“你说,你这句话我该不该信?”唐凌闻言不由的一脸黑线。
开什么玩笑,作为一个陪在冰帝身边不知多久的绝世圣物,怎么可能不知道冰帝的一些打算。
“唐凌……我从未骗过你……”玄天冰轮的声音依旧平淡。
“这……”
唐凌不免一愣,旋即脸上的神色凝重了几分。沉吟了许久之后,方才再一次开口询问道:“能说一下,你为什么会受到如此之大的损伤吗?”
“……”
“……”
长时间的沉默,让唐凌再度无奈起来。
不错,玄天冰轮从不说谎,但是他却是不仅仅一次沉默。
“现在知道这些,……”
“对我没有任何的好处!”唐凌轻轻笑着接上玄天冰轮的话,“这么久了,你就不能换一句来回我?”
“……”
又是一阵沉默,就在唐凌以为玄天冰轮不会再开口之时,后者的声音再一次的响起:“除了与你先祖有关的事情,你可以随便问我。”
闻言,唐凌一怔,旋即眼中满是惊喜,道:“真的?”
瞧见唐凌那满脸的惊喜神色,玄天冰轮心中轻叹一声,幽幽的重复了遍自己的要求:“不能与你先祖有关的事情,这是当年我离开他时,我们两人许下的誓言。”
“好!”
唐凌爽快的点了点头,他可是被这些人的卖关子折磨了太久的时间了。眼下玄天冰轮既然许下了他,他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远古的时候,这斗气大陆到底发生了什么?”
“……”玄天冰轮沉默。
而这沉默,也让唐凌反应了过来,他这个问题,似乎还是离不开冰帝的信息……
可再仔细一想,如果他想问过去的事情,似乎又好像每一件事都与冰帝有着若有若无的联系。
所以说,他这是被玄天冰轮的要求给坑了?
“咳,你可以问一些尽量与你先祖扯不上关系的事情。”察觉到唐凌的心思变动,玄天冰轮轻咳道。新
他也回过了神,作为当年这斗气大陆上的最强者,只要涉及到远古之时的事情,或多或少都与冰帝有着关系。
唐凌闻言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很快的在心中考虑着哪些事情与冰帝没有关系,又可以帮他了解一些远古的事情。
半晌之后,他猛的一动,旋即心中稍安,问道:“当年你应该一直跟在我父亲的身边吧,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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