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是本王所愿。”
“可是本王不当皇帝,其他人绝对容不下本王。唉,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怪就只能怪本王太优秀了,和其他藩王比起来,是那么的出众,那么的亮眼。”
“大王?大王?”吕青瞧着已经喝多的朱拓,微微皱眉。
朱拓摆摆手,打了一个酒嗝,认真的看着吕青,说道:“还有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本王是庶出,是藩王,要是父皇执意要立本王为太子,那么,父皇在逝世之前,就一定会为本王扫清障碍,那些反对本王的官员,都会不存在。”
吕青说道:“何至于此?”
“有什么不可能的?他为了推动大侄子朱允炆上位,就敢一手掀起蓝玉案,把那些居功自傲的武将勋贵统统问罪、罢黜,那父皇就一定会为了本王,再次掀起大案,为本王扫清障碍。”
以朱元璋的性子,想的事情向来深远,子孙能想到的、想不到的问题,他都能直接解决掉。
吕青说道:“大王不是憎恨那些儒生吗?他们的死活,与大王有什么关系?”
“你把本王当成什么了?难道是父皇那样的暴君?”朱拓眼睛一瞪,大声道:“本王是很讨厌他们,因为他们只知道一味的守成,不知道创新,对新鲜事物非常抵触,耽误大明的大好前程。”
“可是本王不会因为个人喜好,而诛杀他们。他们也是人,他们也有父母兄弟。再者说,儒学也有可取之处,比如说倡导人人向善,以德治天下……”
说着,朱拓开始喋喋不休起来,一边大口喝酒,一边说着胡话。
什么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
什么大明的风俗太保守了,女的穿的衣服太多,夏天容易起痱子,这点需要改革……
说着说着,朱拓脑袋一歪,干脆睡了过去。
吕青站起身,看着朱拓昏睡的样子,拿过毛毯盖在朱拓身上,又自觉地守到门口,过了好一会儿,见朱拓没什么反应,去了后院。
见到了姚广孝,拱手行礼道:“道衍大师,我有一事相求。”
姚广孝放下手中的书籍,整了整衣衫,笑着说道:“但说无妨。”
吕青沉吟了好一会儿,不知道如何开口。
因为姚广孝当朱拓的属官也有一段时间了,所以吕青见得多了,对姚广孝也有一定的了解。
在吕青看来,姚广孝对于谋反有执念。
请他出主意,恐怕不太恰当……
但是话又说过来,在朱拓的府中,姚广孝出的智谋数第二的话,恐怕没人敢说第一。当然了,朱拓这个不要脸的货除外。
“道衍大师,陛下有意立大王为太子,您有没有什么办法……”
吕青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一向从容的姚广孝大惊失色,立马抓住了他的胳膊,大声问道:“你说什么?陛下要干什么?”
“有意立大王为太子……”
“为什么?!”姚广孝瞪大了眼,大声质问道:“陛下怎么会有这样的意思?大王不能当太子啊,不能当太子……”
看着一脸急切的姚广孝,吕青有点惊讶。
难道一头反骨的姚广孝,本质上竟然是个忠君爱国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