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间,刘保金从地里出来了,手里拿着镰刀,浑身汗渍渍的。
花葵见到刘保金脱口叫道:“这不是刘公子吗,没事了吧,那日亏是师父派我来???。”
靳义堂只怕花葵说漏了嘴,急于过来抢话:“一来到遥镇就听说保金被人冤枉了,就想派花葵先来看看,索性就一块来了。”
众人到了庄里见到彩芬彩娇她们,一家人团聚一起,问寒问暖,一阵喧闹。
花葵见了彩娇,看她眉清目秀的样子,以为是才吸过大烟时候的那个精神,脸上还润起妆来。原来那烟馆里的人说有个后生给彩娇买了烟吸,一定就是刘班主了,只是不清楚他又为何遇到她的,又为何给她买烟吸呢。他跟彩娇的住处可是没有人知道的。
中午刘福禄就在乡学好待了他们,乡学里的师生也放假了,有空房住,刘福禄就挽留他们在这里住一段时日,他还想在这里能说服靳义堂夫妻把烟瘾戒了,让他们看看他是怎样给庄上的烟民戒烟的,还要让他们知道曾经跟他们是一家子的彩娇是怎样把烟瘾戒掉的。
靳义堂现在手里有钱了,也不担心烟瘾上来那个劲儿在刘福禄面前出丑,见到一家人心里一味的坦然,就借口说道:“正临收秋,要不就帮忙给连襟收收秋再走,闲着也是闲着的。”
又问花葵:“你看呢。”
花葵怎能不乐意,彩娇找见了,尤其是他给带来她最喜爱的那样东西了,不管叫福寿O还是芙蓉膏还是金丹。
晚上花葵终于又跟彩娇到了一起,他问彩娇:“你怎地来这儿了,让我好找,都快急疯了。”
彩娇道:“你一走就杳无音信了,还问俺哩。”
花葵道:“我不是给你挣钱去了,你哪个劲儿上来让我好心疼哩。”说着从褡裢里给她拿出那好东西来在她面前晃悠。
彩娇笑道:“才这么点儿,能够俺吸多时哩。”
花葵道:“还有哩还有哩,准够你吸一年半载的了。”
彩娇道:“一年半载顶啥用哩,一辈子哩,你能一直给俺供备哩。”
花葵道:“能哩能哩,就怕你吸不完哩。”
彩娇再没说啥,喜滋滋地一下钻他怀里……
整个晚上小两口就没睡觉,还没到五更即听门外秋场上有了动静,花葵道:“我得起哩,给班主收秋去哩。”
“去吧去吧,得好好报答班主哩。”
花葵没理解了彩娇这句话里的意思,但却很在意,在地里纳闷了一天也没有理出个头绪来,回来一进门便问:“早起走的急哩,也没听出你那句话的意思来,是啥意思哩。”
彩娇故意道:“俺说啥来,俺怎忘记了。”
花葵道:“就是报答班主这句话。”
彩娇道:“俺说来,你就猜猜呢。”
花葵猜不出就去撩逗她,逼她说。彩娇撑不住就说:“俺来瘾了,给俺装一锅抽。”
“好哩好哩。”花葵巴不得给她装烟点火,在那土窑里她的烟瘾上来,他就给她装好烟,她现现成成躺在炕上一口接着一口吸,那个滋润劲儿似神仙一般。
她的烟枪就习惯放在炕头,花葵找遍了也没有,便在屋里找。彩娇扒在炕头吃吃地笑。
花葵真想不到彩娇为什么笑,还以为她将烟枪藏的牢牢的让他找,他就翻箱倒柜地找,终于彩娇说话了:“不用找了,俺不用烟枪了,生抽呢。”
花葵不找了,过来问:“怎个生抽哩。”
“生吃哩,用烟枪不过瘾哩。”
“怎个生吃哩,用烟枪还不过瘾了?”
“给俺拿来吧,俺生吃给你看。”
花葵很听话,就从衣兜哩给她掏出一大包来,他也知道这东西能吃,他们在回来的路上就生吃过,怎么她也改成生吃了。
“这生吃是瘾大了还是瘾小了呢。”
“瘾大了吧。”彩轿道。顺手接过他给她的那东西放在一边,从柜上拿来一坛酒。
“怎又喝酒哩?”花葵莫名其妙,他是性急的想让彩轿吸几口过足瘾好跟她亲热。
“不配酒还不行哩,一口酒一口那东西才叫过瘾哩。”说着拿两瓷碗满满倒了两碗酒,给他端过一碗说道:“喝吧。慰劳慰劳你,还给俺弄来那么多,是够疼俺的。”
花葵端起酒跟彩轿碰一下道:“吸那吸那吧怎还喝上酒了?”花葵似乎是恼怒了,他从来没见过她喝酒,即是他喝也是她在一边陪着他。
她还是一口就干完了,还给他倒转碗底催他喝干。
“你不是吃那吗,怎不吃哩?”
“你喝完酒俺就吃给你看。”
花葵赌气一口喝完,将那碗重重地搁在一边。
彩娇终于忍不住了,一下抱住花葵的脖子说道:“俺就是让你喝的劲上来,跟那个驴子一样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