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义堂的心被这个忽然变成女人的芬香和轻佻之言击的粉碎,情欲突起。
忽然她的手又搂住了他的脖子……
“是你喝那么多酒来,还赖我哩。”
“我就要喝,喝多了让你给俺解衣。”
……
原来这钱贵生长的是那样美,那白皙柔软的皮肤,明目皓齿的嘴唇,那楚楚动人的眸子,当初他怎么就看不出来呢,不过倒不愧为玲珑剔透的美男子。
靳义堂那晚也是酒兴,他后来后悔了,他可是做师父的。
他先前怎么就一丁点也没有看出她来呢,他跟她在一间房间里度过了整个春秋冬夏,他只是觉得她是个风度翩翩的公子,他重复地这样想。
他再回想一下她的过去那个一举一动,那个令人讨厌的习惯,那个不入群的孤傲劲儿,原来她竟是一个美丽多情、姿态轻柔的女子。
钱贵生真名叫赵秀苹,她是潞府赵员外的二女儿。小女儿赵英子犯错被逐出家门后,怕女儿们大了再生出是非,也碍于自己的生意有个靠山,就把二女儿给了潞府的府营把总扈万坤做了偏室。
这扈万坤在府里虽然拥有兵权也算仗义,从不欺负百姓,就是嗜好妻妾成群。可悲的是他接连续弦总留不住个正室。
赵员外膝下有四个女儿,个个生的美貌出众,这在潞府是出了名的,扈万坤早已看准了二女儿赵秀苹。
赵员外作为一个盐商贩子,这在扈万坤手里可是老虎捏小鸡,想找你个茬儿是轻易而举的,轻之罚银子,重之可以让你坐牢。
扈万坤第一房正室死于白喉,浑身发热、乏力、恶心呕吐直至痴呆瘫痪而死。那时他就差人找赵员外说媒娶二女儿为妻,赵员外找借口推脱说女儿还小。目的就是想推脱过去让这个把总爷能慢慢放弃二女儿。
扈万坤第二房死于肺痨。接着又续进第三房,不到一年不知得的什么病又生生去了。
这下在方圆却就传开了,说是把总爷克妻,找那个女人一说续弦的事都是躲得远远的,生怕再一个就会轮到自己了,要不就是只做妾不做妻。
这该轮第四任妻子了。
赵员外对这个扈万坤每走一位妻子就冒一身冷汗,深怕他再提到二女儿。这第三任又走了,恐怕又要续弦了,赵员外不知道该怎么办,当时正在发愁小女儿赵英子的事情。
这次扈万坤是差自己的副将来找赵员外的,明显是在给他施加压力。赵员外知道这门亲事二女儿是不愿意的,最早扈万坤来提亲的时候,二女儿就是死活不愿意,可偏偏二女儿又是大脚,都怨她小小任性把小脚放开了,想找个如意人家就是因为这脚嫁不出去。
不同意这门亲事就是跟把总爷过不去,自己的生意就怕再无法做下去了。
二女儿理解父亲的心事,妹妹英子已经给父母造成了那么多的麻烦,若自己再那样,这个赵家不就完了?
赵员外没想到二女儿答应了这门亲事。
迎亲当日扈万坤敲敲打打备轿来迎娶,二女儿死活不上轿,说是自己只做小妾不做正妻。
别看把总爷骄横跋扈的样子,却在这上面没多大讲究。“不愿做就不做,就图个小女子乐意,强撇的瓜不甜。”
其实扈万坤也是信奉祥瑞的,连那些有名头的阴阳先生都不敢给他起卦了,续一房正妻就出一回凶事,谁家也不愿意三年二头地出凶事,大不吉利。却也想续个正房,也就按照那些先生说的,再要续弦就顺其自然,投其所好吧,不要因为勉强续妻出了事再落个命中克妻的话柄。克妻不怕,只要不克妾就行,时间长了再到众妾中间选一个正房。
赵秀苹之所以痛痛快快要嫁给扈万坤,是她早已就计划好了的,待做了小妾后瞅机会伺机逃跑的,这样既能安慰了父亲,也能稳住扈万坤,自己还能落个自由。
这个逃跑的主意还是她亲眼目睹了妹妹英子的前前后后而产生的。英子能被响马掳走,我赵秀苹就不能也被响马掳走吗。
也许是这扈万坤对赵秀苹特别的暧昧才给她提供了这个逃跑的机会。
扈万坤纳妾也有十几房了,妾多了,他就不在乎谁在谁不在,即是扈万坤不出扈府,赵秀苹也能找个机会...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